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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上京城的形狀像一個巨大的太極,禁城的位置是那陽面的至陰之地,簡稱陽之陰,是風水學上的寶地。
且禁城西鄰白虎山,東靠龍潭湖,建城時人們稱此為龍潭虎xue,也寓意著大人物居住於此。
禁城莊嚴,肅穆,大氣。光是圍牆就有好幾裡寬,數丈之高。人立於城牆前都會自詡渺小。
羅雙星彩二人還未抵達城牆便震驚不已。如果說柳城的戰場是血腥的,那他們現在看到的不僅血腥,而且殘忍。
一排排的木架上列著人頭。苦役拉來滿載人頭的板車,將車上的人頭一個個擺上木架示眾。
這些被人頭當中有男有女,不少還流著血,順著木架向下滴落。它們一個個面露驚恐,雙眼空洞,直勾勾的盯著遠處,讓人看著感到慎人。
空氣中彌漫的極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星彩更是捂上了鼻子,這味道實在讓人反胃。她又粗略看了一下,就已經擺上木架的人頭就有三四十個了,而一旁還有兩三輛板車上。
這,是殺了多少人啊?
在不遠處插著一個木牌,上面密密麻麻用字列舉著這些人的罪狀。他們都有叛國罪,其罪當誅九族。只不過一人被誅九族也不會處決這麼多人。這恐怕是誅了一群人的九族。
兩人捂著口鼻快速走過,但被城南門的守衛攔住。
“來者何人?”當中一個守衛厲聲說到。“你難道不知道禁城現在已經戒嚴了麼?一切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誤會!”羅雙回答,“我們是後宮的侍從,奉攝政王的命令去外地取書。路上耽擱的幾日。”羅雙說著從自己的布包裡取出兩本書。
“攝政王好詩賦,愛書,特地囑咐我們去外地的藏書院借來書籍兩本。”
這是羅雙事先想好的藉口。他也和星彩統一了口徑,只要有人阻攔就說自己是後宮的侍從,侍女,奉攝政王的命令外出歸來。
能進到城裡最好,若進不去,再想辦法。
“我怎麼信你呢?”城頭上的守衛並不完全相信。上級有令最近一段時間全城戒嚴,任何想要進城裡的人都要仔細盤查。而且最後還要有禁軍統帥朱高親自批準才行。
“我這裡還有一塊金牌。”羅雙從衣服內襯裡又掏出一塊王族的金牌。他舉起給那守衛看,“攝政王將此珍貴之物給我們,說是如果有人詢問就報他的名字。”
守衛睜大眼睛仔細瞧了瞧,然後帶著金牌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厚重的城門開啟了。一個身穿朱紅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在好幾個守衛的跟隨下從門內走出。那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且略胖,可是給人一種不簡單,很精明的感覺。
“你們是誰?我是禁軍統帥朱高。”他直接報上了名號。
羅雙以為那守衛固執,還是沒有相信二人,更是把統帥找來了。而他的謊言經不起細查,如果最後一路追問到攝政王本人,那這個謊言就要不攻自破了。
羅雙朝星彩悄悄使了個臉色,還是按照原計劃來。他重新的複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