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仔細認真觀察她脖子上的項鏈,這動作很曖昧,男人又比她高了些,從那個角度,竟像在窺探她的胸部。若不是溫紋這條裙子很保守完全擋至鎖骨不洩一點春光,而男人的眼神又很坦蕩,她真的會誤會這個家夥是個色狼。
不注意還好,仔細看倒是嚇一跳,身後的人居然就是陽.痿宋大少。
“你這項鏈不是真鑽石吧,那麼假——”
宋大少開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溫紋抽了抽嘴角,盡力保持禮貌,“是水晶的。”
“我就說嘛,咋那麼不自然,我之前給前女友買了一個鑽戒,燈光一照也這樣,後來她拿去一驗,說什麼鋯石,就和我鬧,差點沒有把我撓死。”
宋立帆自己的風流韻事是不加掩飾的,對於溫紋這個陌生人也沒有什麼防備,吧啦吧啦講了一大堆前女友是怎麼撓他,他怎麼哄,緩慢移動的人群中,只有兩人相當礙眼的立在原地上,一旁的侍者也不敢上前催促,人流自動避開二人,每一位擦肩而過的來賓都將她和宋立帆掃了好幾眼。
宋立帆一點也沒有不自然,反而因為別人額外的注視而感覺到興奮,講到興起,聲音拔高了幾度,“你怎麼不撓你男朋友,那麼摳還想談戀愛?”
溫紋有些無語,宋大少真的非常直男癌。
斟酌好一會兒,溫紋才慢悠悠回答,“我是自己買的。”這串施華洛世奇項鏈花了她大半年工資,只有莊重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戴一下。
“哇——你看上去也不小了,居然沒有男朋友?”
溫紋:......
“要不然你和我談戀愛唄,雖然你看上去不小了,有點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可我媽說了,女大三抱金磚,我就要找個沉穩的女朋友幫我收收心。”
溫紋:還是個媽寶直男癌。
她終於理解,為什麼宋立帆每一任前女友,在和他分手後,都網路爆料宋立帆各種八卦,從生活品味到性.功能,不把他踩到泥裡不解氣,這人真的有一種魔力,無心的一句話也能讓人倍感糟心。
溫紋有些無語,可解釋還是需要解釋的,女人對待自己的年齡挺敏感,她也一樣,雖然覺得大庭廣眾爭辯年齡有些好笑,“我今年二十,如果沒有記錯,宋大少過完生日二十一?”你比我大一點吧。
宋立帆聽到溫紋比他小,遺憾地聳了聳肩,腦迴路壓根不和溫紋撞在一起,“唉,看來我們有緣無分,我不能找比我小的女孩子當女朋友,這是我對我媽的承諾。”
遺憾不過四秒鐘,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微信在溫紋面前晃了晃,“會農藥?一起開黑?”
————
“先生,到了。”
助理秘書輕輕喚醒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憩的宋原晟。
男人輪廓分明,鼻樑挺立,薄唇如鋒,像風吹過山巒,只是靜靜看著,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眸色深沉,神態卻如佛像,不似莊嚴,反而有種漫不經心的懶散,輕輕搖晃,可以納入一彎月色。
璀璨星河迎街的燈光探進車窗,一半落在宋原晟身上,把他眉目渲染深邃,他的平穩無波與這個奢靡的銷金窟格格不入。
“婉如夫人今日頭暈,怕是來不了,夫人煩請您多照看些宋少,怕他喝多了又闖禍。”
助理秘書小聲提示。
宋原晟應下,習慣性按了按眉心,看向車窗外炫彩的霓虹燈時,眼神停滯片刻。
助理秘書心中一個咯噔,頓時明白了大概,小心翼翼建議,“先生若是不便,可以先行離開,司機與我都在這裡等候。”
也許是年齡上來了,她這個老闆近幾年過得那叫一個清心寡慾,別說日常應酬,就連公司聚會都是能推則推,他們幾個助理秘書閑著議論,都說自己的老闆改明兒就要削了頭發當和尚。
宋原晟瞥了眼猶豫的助理秘書,含笑嘆氣,“跟我那麼久還緊張?你回去歇著吧,明日還有幾個重要會議需要你跟全程。”
宋先生還是非常人性和藹的,可助理秘書跟了他近四年,自然能出他最裡一層的心思:他疲於應付紙醉金迷的晚會,也不喜小輩阿諛奉承又懼怕討好的嘴臉。
所以在他下車後,助理秘書就指揮著司機停車,自己規規矩矩從手提包中翻出備忘本校對工作,等待著宋先生的返回。
璀璨星河,名副其實——周邊遊走的男男女女,浮誇甜膩的香水味,暴.露性.感的衣著,還有淫膩交纏在一起宛若連體嬰的情侶,每一個都給人的視覺嗅覺造成強大的沖擊。
宋原晟還是那種淡淡的感覺,既沒有被影響,也沒有表現衛道士般厭惡,閑庭信步在璀璨輝煌的人間富貴中。
一個轉角,走進去,自己的侄子放肆浪蕩的模樣直接撞上了視網膜,他不出所料地枕著一個女人大腿張嘴等著投餵水果。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出場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