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些天,溫紋不見業內傳閑話,也就放下心。張達那個家夥被她狠狠撂了面子也只是背後耍陰招,不敢明面報警抓她。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在此之前溫紋好歹還能落個女三十號,現在連個路人甲角色都拿不到。李華虎和她說過,他們導演圈向來排外,也記仇,得罪一個,就是得罪一窩。先前,溫紋嗤之以鼻,現在看,李華虎倒是說了句真話。
不過,萬幸,張大導演手沒那麼長,連她的商演都攪黃,溫紋還是能有生活來源。正常商演一次三千二,抽成給李華虎四百,再除去些車路費住宿費,還能剩個一兩千。
商演李華虎是看不上的,用他的話,就是出賣色相給商家站臺增人氣,有時候見溫紋跑遊戲商演次數多了,他還陰陽怪氣酸她“死宅女神”。
溫紋也不生氣,只是伸手,“抽成,還給我。”
這時,李華虎才會揹著手溜達出屋,權當沒有聽到。
溫紋細想,自己和李華虎真不像經紀人和簽約藝人,別的女星對待經紀人要麼阿諛奉承,要麼頤指氣使,到溫紋這兒,兩人就像平行線上的螞蚱,想盡辦法為自己爭利益。
若是說,李華虎對溫紋事業發展不上心,卻又不是。李華虎想溫紋火,都快想瘋了。前幾年,每逢初一十五,他必定要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有時候還饑不擇食,連送子觀音都不放過。
他幾乎將自己重寶都壓在溫紋身上,和同組的藝人去劇組演屍體,他都要強迫別人把鏡頭能拍到的角度讓給她,可惜人算總不如天算,誰料到溫紋一啤酒瓶將自己的前程砸個稀巴爛。
今兒李華虎無事上門肯定有自己的算盤,溫紋也不急,等他轉溜夠,才輕輕抬一下眼皮,“說吧,什麼事。”
李華虎就等她這句話,當即撂了杯子大步跨了過來。
“你知道宋大少?”
“誰?”
“宋立帆!眾星娛樂的大少爺!”
“那個陽.痿男?”
“嘖,你怎麼說話,你咋知道人陽.痿,你試過?別瞎說!”
溫紋“哼”了聲,意思很明顯,李華虎一時間老臉也熱了起來,宋立帆那啥是圈子公認的,連二十八線小野模都知道,不過他還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忙呵斥。
“人有錢!管他什麼毛病!陪著玩幾次桌球就能拿個角色,又蠢又大方,最適合現在的你,你還想不想當明星?”
溫紋瞧向他,“得了,你又想什麼花招。”
李華虎那臉皮,見溫紋沒有立即拒絕,心知有戲,立馬湊了上去,“宋大少在璀璨星河開生日party,你也給我去,我都給你搞到邀請函,穿上這件衣服,再去約個造型,你能豔殺四方,成為全場焦點,宋大少見你就像狗見了屎,屁顛屁顛。”
溫紋終於正眼瞧他,輕輕勾了下嘴角,“可以啊李哥,你這是大出血啊——”
她進門就從化妝鏡中瞥到李華虎手裡拿的紙袋,是莎娜工作室的ogo,要知道,莎娜工作室的創始人venus只負責國際一線明星的著裝,就算是她手下的其他學徒,也沒有幾個願意下臺階瞧二十八線,她不只一次聽人抱怨,莎娜工作室那些家夥目下無塵,平日裡看人都是用鼻孔的。
她拿出袋子中的紅綢裙,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很好看。”
李華虎挺著肚子笑眯眯站在她的身後,“能不好看嗎?新款!我可是用腦袋擔保才拿到的,你可千萬不要弄髒了,明早幹洗一下還給我送到莎娜工作室,記得交給小羊啊。”
聽到李華虎這樣說,溫紋一半的心也放下了。
如果是亂七八糟的party,李華虎捨不得拼上這條裙子,她能明白這條裙子的價值,當即綻放了笑容,“謝謝您,李哥。”
“你可別辜負我的心意啊——你這妞,也只有這時候會用‘您’,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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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塗畫樂園的暮夜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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