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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位軍官離開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探視時間早過去,除了陪床的親屬別的訪客都已經被醫院請走了。
住院樓裡寂靜無比,姚寶珠能清楚地聽見他們穩重堅定的腳步逐漸遠去的聲音。
心中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感在交纏:一個像火,為世界的未來振奮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撲到實驗室裡;還有一個卻像水,為即將逝去的感情而柔腸百結,想好好抱一抱他。
等軍官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姚寶珠才披上一件薄外套走出病房。
她探著腦袋偷偷看了看,護士站的護士正在伏案工作,姚寶珠便趁護士不注意偷偷溜出了病房。
除了一地的煙頭天臺上什麼都沒有。
姚寶珠本來是想到天臺觀星,順便好理一理思緒,可是一抬頭只能看到黑黢黢的天空,她這才想起城市裡是沒有星光的。再看向遠方,只有冷冰冰的大樓、城市的霓虹和堵在路上的車子,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才發現這裡就連空氣都不好。
姚寶珠重重嘆一口氣,想著自己要是抽煙就好了,因為現在這種情境真是來一口的好時候。
晚風吹動姚寶珠的發絲,她穿著病號服,撐著胳膊站在樓頂,探著腦袋對著這灰濛濛的城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來天臺抽煙的李滄漠正巧看到這一幕,看到那張不染粉黛略微有些疲倦的臉,一剎那的失神,不知怎麼的,忽然很想穿過時光看看她老了的樣子。
一定也很美。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學什麼嘆氣?”
身後忽然傳來的一個聲音,嚇了姚寶珠一跳,回頭一看見來人竟然是李滄漠。
李滄漠穿著病號服,外面披著一件皮衣,嘴裡依舊叼著一根煙,腳上踩著醫院的拖鞋,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真的不像正經人。
他走到姚寶珠旁邊,也不說話,就沉默地抽著煙。
姚寶珠也有心事不知如何開口,這兩個平時滿嘴騷話的人就這樣怪異地沉默起來。
李滄漠抽煙的手都有些抖,另一隻手藏在口袋裡,緊緊捏著一個鑽戒,緊張得手心冒汗。
這個鑽戒是李滄漠託經紀人給買的,也沒啥要求,就是貴、大,現在情況特殊,好看寓意啊什麼的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表示出誠意,讓姚寶珠留在北京,別回美國去。
雖然李滄漠對留下姚寶珠這件事十拿九穩,但是畢竟這輩子沒有求過婚,心裡還是沒底,偷偷地看著姚寶珠,不知道什麼時機才不突兀。
姚寶珠本來應該可以察覺到李滄漠忐忑又興奮的情緒的,只是她一直在心裡打著草稿,思索著怎麼開口才不太傷人,也不讓自己傷心得太狼狽。
“咳咳……”
李滄漠忽然假咳了一聲,姚寶珠轉過頭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滄漠已經靠了過來,相當不順暢地朝她伸出手,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偷笑著緊緊地摟住了她。
姚寶珠心中驚訝又悲傷,李滄漠那有些羞澀的模樣,讓姚寶珠覺得他似乎還是一個少年,那樣純真地喜歡著她。
這樣的感情太美好了,美好得姚寶珠有一剎那幾乎要拋下所有去跟他相愛了。
姚寶珠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趕緊轉過頭來,隨意找著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問:“你的客人都走了嗎?”
“早走了,探視時間到就被護士趕走了,我就去你房間找你,結果門口守著兩個兵硬是不讓我進去,我就只能先回房間,等了會兒,想來天臺抽煙,沒想到遇見你了。”李滄漠忽然表情一邊,皺著眉看著姚寶珠,一臉不爽地說:“你哪裡認識當兵的?沙漠裡認識的?誰啊?什麼人?是救你的人嗎?他們找你做什麼的啊?是不是對你一見鐘情想追你?”
姚寶珠被李滄漠這一連串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哭笑不得,這人怎麼這麼幼稚?
“想什麼呢,他們找我是公事。”
李滄漠這才松一口氣,公事就好,如果是私事在一屋子裡呆那麼久,可不得氣死他?
“你什麼時候跟國內的軍隊有合作專案了?”李滄漠納悶兒。
“我之前沒有啊,是他們想要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一個保密專案。”
“什麼專案。”
姚寶珠無奈地說:“都說了是保密專案了,怎麼可能告訴你?”
“哦,那好吧……”李滄漠又問:“那你想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