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果不是心裡有她,在我們那個五光十色的圈子,我恐怕早就迷失了。”
“看來你真的不是亞洲炮王咯,被冤枉的?”
“當我不是,我這個人自制力是很好的,寧缺毋濫的好麼?”
姚寶珠笑了笑,雖然知道李滄漠心裡有個白月光,但是也不難受,反正是個不可能的人不是嗎?
見一面就愛上,從此之後念念不忘,這種愛可不靠譜,十有八九愛上的是自己的幻覺和想象,就因為錯過了,沒有得到,知道再無可能,所以才在回憶裡一直美化那個人,一直到把那個人神話為止。
“我記得人類學家heen fish曾經說過一個理論,那就是對於想要的東西,我們等待的時間越長,大腦就會分泌越多的多巴胺,讓我們更覺得那樣東西充滿誘惑。”
“什麼意思?”
“就是等待的越久,大腦就會分泌一種化學物質,欺騙我們,讓我們覺得那樣東西超出現實的美好。”
……
見李滄漠不說話,姚寶珠又說:“三島由紀夫又說過,我們心中某些隱蔽的願望,一經實現,往往會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
李滄漠又點了根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其實一面之緣,就此錯過倒也不是壞事,也許你們真的相識,真的互相瞭解,你心中這份神聖的感覺反倒會消失了。”姚寶珠看向李滄漠,目光灼灼,眼神溫柔得可以塗炭生靈,她說:“所以,就繼續把她放在神壇上,擁有一些一點世俗的快樂,不好嗎?”
姚寶珠看著李滄漠,殘陽裡,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眼睛卻依舊很亮。
他的心忽然平靜下來,抽了一口煙道:“可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怎樣的男人?”
“見過玫瑰,就不會愛上野花。”
……
姚寶珠噎了噎,她怎麼就成野花了?
這個評價,她一時不知道是應該覺得高興好,還是應該生氣好。
姚寶珠琢磨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李滄漠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姚寶珠搖搖頭,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出擊,沒有成功的。
這個李滄漠,撩了她一路,又是摟她,又是偷偷親她,末了又跟她來一句,不行,他心裡還有白月光,她這朵路邊的野花他不能採。
幸虧姚寶珠本身是個自我意識很強,不容易被帶節奏的人,要不然此刻真的可能需要懷疑人生了。
“我覺得網上對你的評價太準確了。”
李滄漠冷哼一聲,抽了口煙,問:“什麼評價?痞子?炮王?”
“都不是,是一句別人不大怎麼注意的話。”
“哪句?”
“李滄漠啊?呵……他應該去開一個專門傷人心的公司,太他媽專業了。”姚寶珠說。
李滄漠噎了噎,忽然無言以對。
“我傷你心了嗎?”他問。
“你倒是想得美,你要是真的能傷我的心……”姚寶珠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