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有些不耐煩的說
“哎呀!海濤叔你以為我白痴啊!實在不行你來這裡指揮,我怎麼裝沙子,怎麼過馬路,一天到晚你煩不煩啊!”
王海濤吃了個閉門羹,搖了搖頭回到工地,王虎拉著架子車來到沙子堆跟前,一把將架子車推的栽進沙子,差點翻進旁邊的水渠,瞅著眼前足足有兩拖拉機的沙子,邊用腳踢邊不停地罵
“都怪你這破沙子!害的我都不能給張工做助理!”
發洩完後王虎瞅了瞅架子車和鐵鍁,長嘆一口氣,
“哎!沙子打上罵上一點都不會少!還是老老實實幹吧!誰讓咱掙人家這份錢!”
剛開始前三四架子車沙子,王虎身體素質還可以,裝卸幹的很輕松,走到王海濤跟前,還不忘記嘚瑟一下。
可是伴隨著太陽越來越毒,架子車鐵把手摸著燙手的時,王虎因為早上沒吃飯,體力基本上都已經消耗完了,裝第六架子車沙子時,沒一會汗水流進眼睛,蝕眼淚直流,王虎一把將鐵鍁扔到沙子堆那邊,一屁股坐在沙子堆上點了根,邊擦眼淚邊無奈的說
“奶奶的!破太陽我又跟你沒仇!你至於這麼欺負人嗎?”
一根煙抽完,瞅著眼前的沙子,極其無奈的過去將鐵鍁撿起來,沒想到剛剛攥手裡,結果鐵鍁把,也被曬的滾燙,隨之瞬間有滑掉地上,王虎一腳踢了好遠
“奶奶的,一個破鐵鍁也跟老子作對!你以為老子好欺負是不是?真是點背到極點了!”
隨之王虎又點了根煙,突然手心一陣鑽心的痛,他強忍著將煙點著後,看了看右手直接驚呆,發現手掌上四個黃豆大小的水泡,再一看虎口,直接一圈米粒大小的水泡,頓時慌了神,再一看左手,雖然比右手情況能好點,但是也三個水泡,虎口被磨的紅紅好像快要破了,也有三四個小水泡!
看到這王虎狠狠抽了一口煙,心想這個海濤叔看起來人還不錯,怎麼整起人來心這麼黑,找了一個爛鐵鍁來折磨人,今天我非過去問他,哪裡得罪他了。
可王虎剛剛起身,差點被地上的鐵鍁絆倒,一把抓起來準備扔了,結果傻眼了,看著被工友砂紙般的雙手打磨的,比擀麵杖還要光的鐵鍁把,再瞅了煙被磨明光閃閃,彷彿可以當刀子使用的鐵鍁,王虎想起幹農活的時候媽媽常說
“幹活的時候一定要,將鐵鍁把攥緊,否則就將手磨的起水泡!”
王虎想到這裡眼睛紅紅的,但每次他都是任由,鐵鍁把肆意的在手裡轉,爸爸媽媽看到之後,便讓他回家待著,可今天沒有人讓自己回去,沙子拉不完這堆沙子,從此以後在工友跟前沒面子不說,而且還沒有工分便意味著沒有工錢錢,此刻他想起王海濤的手套,極不情願的掏出來,咬著牙戴上去,剛剛來到架子車旁邊,沒想到王海濤站在對面有些著急的喊
“虎子,你幹啥著?是不是睡著了啊?再不加快點速度,工地上就該停工了!”
王虎氣的狠狠瞪了一眼,隨後咬了咬牙
“知道了!馬上就拉過來!”
王虎強忍著劇痛,將沙子裝滿時,嗓子眼像著了火,頭發像剛剛洗完,背後的汗水就像一條條小蟲,肆意的朝下竄,他舔了舔幹裂發白的嘴唇,一把將t恤脫掉,光著膀子吃力的將沙子來到對面工地,趙發財看到這裡,有些驚訝的說
“哎呦!幾架子車沙子拉的,你光著膀子開始整了?你怎麼不將褲子也脫了,那樣豈不是更涼快!”
王小藝直接笑著說
“呵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這叫光屁股打狼膽大不害臊!”
王虎一把將架子車一扔,指著王小藝大聲喊道
“你嘴巴放幹淨點!老子穿不穿衣服管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