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嘛!你去問問汽車廠家!你慢慢卸著,我熱的受不了先下了!”
說完賈寶鞋底抹油溜了,王虎狠狠瞪了一眼,心想他大爺的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此刻說啥都晚,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拆,省的到時候羅強這個監控器又報警。
當王虎拿起扳手準備拆螺絲的時,沒想到剛一低頭,恰好碰到方向盤上喇叭上,監控器的警報沒響,汽車喇叭卻響了,可就在他揉額頭時,師傅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
“你在幹啥?不要亂動裡面東西,弄壞了你賠的起嗎?也不要在裡面亂翻,東西丟了你賠的起嗎?”
聽到這王虎直接急了,心想不要說這麼一輛破翻鬥,即便就是兩頭尖的桑塔納,老子現在回去立馬給你買一輛新的,奶奶的簡直狗眼看人低,還有破駕駛室,除了一卷爛衛生紙和一排排破按鈕,能有啥值錢東西,沒必要像防賊一樣防著老子,簡直狗眼看人低,可迫於王海的關系和賈寶的面子,王虎忍住沒發火,於是眼睛瞪得圓圓的瞅了一眼
“師傅,我剛才不小心頭碰了一下方向盤,要不讓司機過來檢查一下,看方向盤好這沒有,實在不行給人家換一個!還有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要不過來看著我卸!”
羅強彷彿感覺到自己的話,也有點過分,隨後瞪了一眼,極其不服氣的說
“曬的頭皮疼,你讓我過來盯著你修,虧你想的出來!小心點!趕緊卸!”
看著羅強慢慢離去的背影,王虎緊緊攥著扳手,想直接飛出去,將他那顆壞的已經不長毛的腦瓜,直接砸個稀巴爛,但沒辦法寄人籬下,除了忍受就接受。
於是王虎趕緊慢慢彎下腰,埋著頭趕緊卸螺絲,可裡面空間實在太小,頓時他胸口的汗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個連著一個,沒辦法用油手一抹,隨後接著卸。
可是大中午的,駕駛室雖然左右邊的車門開著,可擋風玻璃就像做實驗放大鏡,而王虎就像那團棉花,簡直就像在蒸桑拿,趴在裡面後背被烤的像燒紅的鋼板,胸前卻又像滲水的木板,他越拆越難受,越難受越著急,越著急越螺絲拆不下來。
頓時王虎頭發裡的水,也好像欺負人一樣,無論他怎麼甩頭,但還是鑽進眼睛,蝕的眼睛流著汗水和眼淚的混合物酸水,可就在他正在水深火熱尋找辦法時,突然咣當一下扳手沒有卡好滑了,緊接著右手掌瞬間被鮮血佔領。
這時王虎害怕有挨批,於是一把將扳手一扔跳下車,來到路邊準備去樹林緩會,血止住再接著幹啥,羅強臉上堆著一泡,風幹的狗屎般的笑容笑著說
“不錯,這麼快就拆完了,趕緊抱過來開啟,看看到底哪裡問題!”
王虎直接想轉過身,美美的臭罵一頓,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隨後有些著急的說
“師傅,馬上就完了,我尿憋得不行了!”
羅強瞅了一眼,彷彿眼睛被鳥屎糊住了,看不見王虎像剛剛洗過的頭、看不見我穿著像剛剛撈出水盆的衣服,更看不見還在流血的手,而有些埋怨的來了句
“懶人就是屎尿多,趕快回來拆,不要一泡就尿半小時!”
王虎咬了咬牙,心想你不懶,你像貔貅一樣只知道吃,哪裡吃進去哪裡拉出來!
但王虎再次選擇了忍耐,隨後沒有吭聲趕緊朝旁邊的小樹林跑去,看著還在慢慢朝出滲血的手掌和曬幹的血漬,苦笑了一下,隨後自言自語的說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苦自己受!”
這時王虎想到了苗小妹,給他還沒有傷口長的創可貼咬了咬牙,心想絕不能讓他們再看笑話。
整在王虎為如何快速止血,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想起小時候,玩耍時如果身上碰破,害怕爸媽收拾,於是傷口撒點黃土面,便可以快速止血而且還好的特別快,來到路邊將手塞進,被車碾的比麵粉還細的黃土,隨後邊吹邊撒,黃土在傷口硬化後,又一頭鑽進駕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