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覺得,自己最不缺乏的就是演技,因為他吃的就是這碗飯,他做任務做的最多的,就是模仿別人。
況且,他需要演麼?
“不是說了要重新改編麼,那就可以盡量地向我個人的性格靠攏嘛,對不對?會有什麼問題?”
陳導愣了下,終於失笑道:“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雲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皮厚,吃飽飯嘛。”
劉編劇在雲天說要繼續改編的時候就站起來了,很明顯他對這個工作很感興趣:“龍先生,這樣的改編真的會有賣點嗎?而且即使我們再怎麼改編,也改變不了那是一群暴民的事實,到時候真的可以透過審核嗎?畢竟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雲天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先回答第二個問題,劉叔你本來就是搞文字工作的,在文中你要盡量地將這些人的行為合理化,同時不要說任何有關於吃人的話題,在劇情的安排上,盡量把殺人和吃肉的畫面放在一起,但我就是不說……人家知道了又怎麼樣,到時候就打嘴炮就是了嘛……”
“然後就是你說的賣點,我們可以在銷售的中後期,自爆這個劇本就是改編自君海棠傳記的,到時候肯定也是個很好的話題嘛,還有就是我們可以加入一些武打元素嘛。”
雲天道:“影片的結尾,我覺得可以適當改動一下,什麼山崖垮塌,太玄幻了,我覺得最好寫成被主角炸塌的嘛,而且既然是宗教電影,我覺得在炸塌山崖之前,可以適當地來幾段刺刀拼殺的戲碼……我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
陳導想了想,道:“我考慮一下吧。”
作為一個過來人,他知道世上最不靠譜的東西就是我考慮一下吧,這明顯就是在拒絕。
他沒有辦法,當下就道:“陳導應該帶了保鏢吧,要不然讓你的保鏢上來跟我對兩招唄。”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
雲天堅持道:“只要真正地打上一架,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說要加武戲了。”
陳導有些遲疑,最終喊了一個保鏢上來,身材很很魁梧,肌肉鼓鼓囊囊的,太陽xue和腮幫子都鼓得高高的,一看就是擋子彈的好材料。
包廂很大,酒店的人把桌椅一撤,立即就空出了一個挺大的空間,那個保鏢也不客氣,把衣服脫下來往地上一扔,跳過來就是一拳。
不愧是做保鏢的,出手挺有分寸,乍一看挺激烈的,雲天卻看出他出手留了力氣,絕對能在打中雲天之前停下。
雲天對此人有些好感,不過他不準備留手,腦袋一歪手裡的筷子就點在了保鏢的脖子上。
這個保鏢有些不信邪,抬起雙手就要抱他,雲天矮身躲過,整個人像是一條泥鰍一樣跳到了保鏢背後,手中的筷子點中了他的後腦勺。
保鏢生氣,兩個沙包大的拳頭不斷地擊打出來,雲天也不硬接,只是踩著小碎步不斷地躲閃,不到五秒鐘追著他跑的保鏢就把自己絆倒了。
磕的鼻血狂流。
陳導在一旁看的眼皮子一陣狂跳,這也太玄幻了吧,陳導作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下請的保鏢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真本事。
如果說這個保鏢被打敗了他能接受,他無法接受的是雲天幾乎沒有出過手,這個保鏢的趴下了,最讓他心動的是雲天的動作,弧度小,精準而且優美,就像是跳舞一般。
這哪裡是打架,這簡直就是藝術嘛。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雲天的提案:“好,就這麼定了。”
安紅高興的跳起來,不斷地鼓掌。
安財主手中的香檳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了!雲天轉過頭去看安財主,發現他完美的假笑終於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