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苦著臉道:“問題是似乎沒解決幹淨,你還記得那天你們全部出動吧,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就是幾個學生被打的小案子,最終卻那麼多人一起出動,搞出那麼多的陣仗。你好好想想,你就不覺得有違和的地方嗎?”
“不是你小子打的電話嗎?”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葛局長你有沒有覺得那天發生那麼多事情,就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影響一切,非要讓我跟你們那麼警花見上一面嗎?”
葛局長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小姑娘出意外,也是在推動你跟小姑娘見面?”
“對呀,我跟你說,意識到這一點以後,我當場就以百米跑的速度趕過來了,就怕自己也受傷,非得進醫院不可。”
葛局長道:“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聽著覺得那麼玄乎呢,你有什麼證據?”
雲天也不廢話,直接一掌豎劈,面前的那杯茶的茶杯就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樣分成兩瓣,茶水撒的滿桌子都是。
葛局長有點被嚇到了。
“你要的證據我給你了,能不能說說你的看法?”
“沒別的,我就覺得你小子真邪門兒。”
靠,雲天無語了,幹脆從視窗跳了出去。
茶樓在五樓。
葛局長嚇了一跳,連忙跑到窗臺前一看,才發現那個那個小子正悠哉悠哉地朝他揮手呢。
忽然,葛局長雙目圓睜,大吼一聲:“警車……”
這小子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麼有些事兒就能重新琢磨一下了,比如警車忽然自燃的事件。
樓下那小子撒腿就跑,一下子就沒影了。
葛局長有點想跟省局彙報一下,可想了想還是作罷,這事兒誰能信?!
雲天其實比葛局長想象的還要愁,因為龍槽天就是個勞模啊,他一輩子上過的女人加起來,怕是能繞地球好幾周的。
這麼多人,他要怎麼樣才能都見上面?
這其中相當一部分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出生,龍槽天可是直到九十多歲了還在幹這份單調乏味的工作的,那時候他槽的小姑娘,怕是需要等到四五十年後才能出生。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他需要煩惱的事情了,現在他還得先透過高考才行,況且那些國外的娘們兒,說不定並不受這種毫無道理的緣分的影響呢。
雲天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高考上。
很快高考就完了,剛考完,大家就陷入了瘋狂當中,瘋狂地撕書,丟書,搞的烏煙瘴氣。
高考完了,班上準備離校前組織大家一起去爬山,雲天雖然平日裡就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可這會兒大家都要離別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面,似乎平日裡對他的嫌惡都變成了憐憫,眾人一致決定其他人可以不去,但是龍槽天必須去。
人性哪,總是這麼矛盾。
雲天倒也沒拒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出去看看也好,也不能一輩子不出門是吧。
這次眾人爬的山名為漸行山,是閩西有名的旅遊景點,而且去的也不是一個班,而是幾個班聯合一起去的。
當然因為很多人不想來,或者想出行但不願意跟著大部隊,結果來的人依舊不算多,不過雲天卻意外地發現安紅居然在這群人當中。
雲天發現安紅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發別很大,顯得更加的削瘦了,雖然她跟大家都有互動,但神色間還是淡淡的,跟所有人都帶著疏離。
他很想跑過去跟人家打個招呼,可姑娘家似乎發現了雲天的意圖,總是混跡在人群當中,雲天一直沒找到機會。
一直爬到山頂附近,雲天才看到了曙光。
爬山是很累的,很自然地,在爬行的過程中好朋友都會互相幫助,雲天發現安紅基本上不會出手幫人,也沒人幫她,走著走著,就落單了。
漸行山山頂附近,有一座吊橋,連通了兩座山峰,吊橋本身很穩固,可山風一來,這橋就會左右擺動,很多人不敢爬。
眾人都是互相扶持著過橋的,特別是平日裡互相喜歡但是不敢表白的,這時候就是顯示自己氣概的時候,所以很多人都在成雙成對地過橋,安紅和雲天兩人都是單獨過橋的,雲天有點猶豫,到底過不過去跟她打招呼呢?
就在他猶豫的當口,有人指著天空尖叫起來:“那是什麼?”
雲天順著那人的目光抬起頭:“我去!波音747?”
一架飛機正歪歪扭扭地從遠方飛過來,似乎是失去控制了!
而那架飛機的飛行軌跡,似乎與吊橋是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