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說當初那兩個人,如今會不會已經兒孫滿堂了?”
“這才幾年,怎麼可能兒孫滿堂了呢,再說了,我看他們如今怕是天各一方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心中有情的人哪,總會走到一起的,無論有什麼樣的艱難險阻,除非他們不愛對方。”
“謬論!”
“怎麼是謬論了,你看看我們倆,不就是典型嗎?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不是踏過千山萬水終成眷侶了嗎?”
“誰愛你了,明明是你死皮賴臉地貼上來的。”
“哈哈!”
山道上,田伯光和儀琳說著話,儀琳的笑聲像是風鈴,在風中不斷地傳揚。
忽然,田伯光拉車的腳步頓了下:“媳婦,你剛剛為什麼撒謊?”
“我沒撒謊!”
“我是你男人,你瞞不過我的,再說了,如果當初恆山二定兩位師太真的在你面前透露過這樣的訊息,你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都在懷疑嶽不群呢。”
“是啊,我撒謊了,你想怎麼樣?”
“你是我媳婦,我能怎麼樣?我就是想問你到底在幹嘛?”
儀琳用手指輕輕地戳著自家孩子的小臉蛋,眼睛裡只有化不開的溫柔:“令狐沖和任盈盈,不能繼續留在恆山了。”
“倒也是!”
儀琳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天真單純的儀琳,她對世界的認識更加的真實,很自然地,她對恆山也就有一番新的認識。
恆山從來都是正道的一份子,當年魔教侵犯華山,恆山派諸多前輩參戰,在華山拋頭顱灑熱血,同樣地,恆山派手裡一樣沾滿了魔教的血。
恆山派和華山派有矛盾,這很正常,牙齒和舌頭還會打架呢,可這不代表牙齒和舌頭就不是一家人了。
儀琳心中並沒有非要跟隨正道的想法,但她知道恆山派要是叛離正道,那離滅派也就不遠了。
如果真有一天令狐沖帶著恆山派加入魔教,正道一定會傾盡全力打擊恆山,反之魔教就會傾盡全力拯救恆山嗎?不說魔教往往是背信棄義的代名詞,光是恆山派與魔教之間的血海深仇,有那麼輕易就能解開嗎?
她曾經瘋狂地迷戀令狐沖,如今已然清醒,但她卻把令狐沖的性格把握得非常的清楚,這是一個很有想象力的人。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給了令狐沖一個充滿想象的謊言。
在原本的命運當中,儀琳能毫不猶豫地給嶽不群捅上一刀,如今她一樣能面不改色地往令狐沖、任盈盈兩人的心口捅刀子,而且因為閱歷的不同,她的手段更加的恐怖了。
“媳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呢。”
“怎麼,發現我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愛我了嗎?”
“不,這樣的你更加的迷人,我更愛你了。”
“可我怎麼覺得你的手在簌簌發抖呢。”
“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