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禮啊,這些塞外蠻夷難道不知道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嗎?
場中的黑土先開口了,此人一開口,滿口的白牙就讓雲天有種亮瞎眼的感覺:“嶽掌門,好久不見!”
你誰呀?別套近乎。
“這位,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然後,場中的黑土就哈哈大笑起來。
雲天懵了,這人莫非是個傻子?
“是我呀,是我,我是田伯光!”
什麼?!
聽懂了,田伯光,採花賊嘛,等等,雲天的腦電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足足過了半柱香左右,他才有點回神:“你剛剛說你是誰?”
眼前黑不溜秋的漢子露出了迷之表情:“田伯光,田半截呀,嶽掌門,你忘了?這個外號還是你給我起的呢。”
雲天捂著腦袋,眼光從自稱田伯光的黑臉漢子身上轉移到旁邊的黑臉女人身上,這個女人,怎麼說呢,很像是鬧饑荒的沙烏地阿拉伯地區出來的難民:“黑土,不,半截兄,你這是去挖煤了嗎?那,那這位是?”
田伯光又露出了迷之驕傲的笑容:“這是內子儀琳!”
烏雞姑娘拿著劍對雲天稽首:“好久不見,嶽掌門愈加精神了!”
雲天忍不住後退了三步,這哪是天真無邪,純潔善良,容色絕麗的恆山派小尼姑,看到她的這一瞬間,雲天想起了很多有名的古人,包青天,武大郎,威爾史密斯!
“你們怎麼變得這麼黑呀?”
“這正是我們這次來華山的原因之一,還記得三年前嶽掌門曾說西藏又一座名為珠穆朗瑪峰的聖山,乃是世界第一高峰,我們離開中原後就去了西藏,終於爬上了山巔!征服了一座高峰之後,我們才發現自己以前的眼界實在狹窄,心胸都開闊了許多,而且經過重重磨難,我們倆的武功也都進步了許多,我們這次來,是來感謝嶽掌門的!”
“啊,不用謝,不用謝,只要你們不是來跟我拼命的就好了。”
黑土版的田伯光和烏雞般的儀琳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位是紫外線曬得太多曬傻了吧。
上輩子,雲天總是聽說去西藏並不是一場所走就走的旅行,而是一場說醜就醜的旅行,現在看了這兩人,才知道那是一場說整容就整容的旅行啊!
也不知怎麼地,在儀琳坦承自己的身份後,雲天的心髒處嶽不群的怨念幾乎沒有一點反應。
所以說,連嶽不群的怨念都不承認眼前的烏雞是儀琳了嗎?這黑的也太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