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不幹了:“你以為江湖上的俊傑都跟施戴子一樣慫,一樣傻,一樣的沒腦子嗎?”
“怎麼就沒有了,明明就是你沒用心找,你如果用心了,能找不到嗎?”
“我才不要傻子呢。”
雲天忽然間收聲了:“你有這個想法也對,但是你得用心找知道嗎?你也老大不小了。”
嶽靈珊委屈地道:“我知道了。”
站在旁邊的施戴子:“……”
雲天之所以發這麼大的火,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做錯了什麼,純粹就是他自己心裡不痛快,在借機發洩。
其實現在無論江湖中的形勢還是華山的形勢都挺好的,林平之在黑木崖附近創立了一個無欲派,天天叫囂者什麼無根者無欲,無欲者無私,一時間竟然攪動風雲,日月神教被搞的雞犬不寧,現在任我行別說找華山派的麻煩了,連青城劍宗都顧不上了。
據說任我行還差點被自己的侍妾給閹了,你說可樂不可樂。
其他的敵人令狐沖現在被任盈盈吃得死死的,據說連酒都喝不上了;嵩山派的左冷禪雖然沒有被趕下教主寶座,但也大權旁落,據說離退位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而在華山派內部,胡青青也漸漸接收了派內的大部分事務,雲天甚至可以當甩手掌櫃。
形勢這麼好,雲天卻一點也不開心。
因為都做得這麼好了,嶽不群這老刁卻根本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雲天在心裡暗暗地發狠,要是這混蛋真的不願意回來,那他就去安慰寧中則去。
沒有作案工具怎麼了?宮裡的太監不也沒作案工具,可人家不也能找對食嗎?一起磨豆腐多有意思,再說了,雲天還有葵花點xue法呢。
想起這門功夫,雲天嘿嘿地笑了起來。
鑒於華山派幾個有點用的內門弟子都在自己旁邊,雲天終究及時回神並維持住了自己的嚴肅臉。
“今天很高興,大家都回到山上來看我來了,你們能來,說明你們都是有孝心的孩子,但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太過了。最近我發現一個現象,你們幾個竟然在暗暗較勁,送禮呢一個比一個好,老實說我拿在手裡挺不安穩的。老早我就跟你們說過,無論做什麼事兒,都要量力而行,你們什麼身家我不知道嗎?就算我不清楚,你們自己混得好不好,自己就沒點嗶數嗎?送禮就得把自己送得破了産不可,那我成什麼了?”
“大家自己心裡掂量著,今年我知道你們幾個送了不錯的禮物,不過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絕不會繼續搞唱名那一套,想要透過送禮出名,你們打錯主意了……而且如果我發現你們送禮的時候大把大把的銀子,自己的妻兒老小卻在吃糠咽菜,別怪我把你們扔下山去。”
警告了一下送禮送得比較多的幾個人,雲天就帶著他們來到大廣場上。
這裡,華山派的幾百個弟子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看著下面黑壓壓的幾百人,雲天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地道:“我最近老是聽到一種論調,華山派兵強馬壯,是應該爭一爭武林盟主的位置了;華山派好強的,什麼武當少林都是土雞瓦狗;華山派的武功是最好的,什麼青城劍宗就是一坨狗屎,你們,是不是有病?還是說屎吃多了把腦子糊住了?”
“我一直在跟你們說,我們華山不爭虛名,什麼武林盟主,什麼天下第一,誰愛當誰當去,很光榮嗎?當年秦滅六國,一統天下,不過二世就亡了……我是不想當秦始皇的,你們有誰想當趙高,有誰相當李斯的?自己去江湖上找自己的秦始皇去,別在我華山胡搞瞎搞。”
“過秦論都讀過吧?上面寫得很清楚,奮六世之餘烈……人家努力了六代人你們知道嗎?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