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大師苦笑搖頭:“嶽掌門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雲天看著在場的江湖人道:“任我行此人兇殘無比,殺人乃是家常便飯,此人早有夙願,要一統江湖。到時候不知道要掀起多少戰禍,不管是不是決裂了,父女親情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割捨的?因此我才認為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將其驅逐。不過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有大門派願意以整個門派為代價為任小姐擔保,以後別說是恆山了,連華山任小姐也可以隨意進出。”
任盈盈冷笑道:“嶽掌門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任某隻是一介女流,怎能與一個門派相比,嶽掌門非要別人以一個門派作為擔保,這不是成心想要驅逐我嗎?”
雲天從善如流地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這樣好了,只要現場的眾位正道棟梁當中,有人願意以自己的性命為任小姐擔保,那麼以後在任小姐陰謀殘害中原正道之前,我們華山派絕不為難於你……”
任盈盈沒有反駁,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令狐沖,雲天也看向了令狐沖。
令狐沖面色漲紅:“嶽不群,我願意以我的性命為任小姐做擔保。”
雲天撇嘴:“你算個雞脖,你算什麼正道棟梁!”
令狐沖現在心機如焚,就想快點下山救儀琳:“嶽不群,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擔保,現在擔保已經給了,你還要怎樣?”
雲天一副“和藹可親”的帥大叔模樣:“嗯,我想想,你的身份確實不夠,要不然這樣吧。正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令狐掌門雖然常有莫名其妙的舉動,但心地還算是正派的,正好你與任小姐情投意合,幹脆你們結婚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傻眼。
這哪跟哪兒呀,剛剛不是在說要殺任盈盈嗎?怎麼不到一刻鐘,就開始撮合令狐沖跟任盈盈了。
沖虛道長本來一直在旁邊看戲,此時也終於忍受不住雲天天馬行空般的腦洞:“嶽掌門,這不妥吧。”
別看這些少林武當兩派有意無意地將任盈盈和令狐沖扔在一塊兒,可真要讓魔教聖姑和正道俊彥結婚,他們還是覺得不妥。
知道不妥是吧,早幹嘛去了?
雲天一開始並沒有這樣的計劃,可現在突然間提出來,竟然有點靈感泉湧的感覺:“不,再妥帖不過了。令狐掌門願意以性命為盈盈姑娘擔保,可見是對盈盈姑娘心悅已久。然而他願意付出性命,我們卻不能看著他被人騙了枉死,要是哪一天盈盈姑娘轉身就跑到魔教去了,那令狐掌門豈不是很可憐,對吧。為了防止盈盈姑娘逃跑,最好的辦法就是嫁給令狐沖了,這女人一旦跟男人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自然心思就會落在家庭上,有哪個母親不願意自己的孩子是正道棟梁呢,是吧?”
令狐沖心中自然是喜歡任盈盈的,可他極度不喜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當下就拒絕道:“嶽掌門,你管得是不是也太寬了點?”
雲天“風情萬種”地挑起自己的長發,將其撩到自己的耳後:“哎呀,看來令狐掌門不喜歡任姑娘呀。哎喲哦,堂堂魔教教主的女兒,被人當成聖姑尊敬的魔女,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便宜貨呀,人家都不喜歡你好不好,你是有多賤呀,整天死皮賴臉的跟著人家,你有沒有自尊哪,你到底是有多賤呀……”
看著任盈盈難堪地底下了頭,令狐沖又覺得她可憐:“嶽掌門,請你嘴上留德,誰說我不喜歡任姑娘了?”
“哎喲喂,原來你喜歡人家任姑娘呀,怪不得當初屁顛屁顛的跟著人家上黑木崖捅東方不敗去了。可是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呀,要不然怎麼會不願意跟你結婚呢。人家是魔教聖姑,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真以為人家喜歡你呀,人家就是跟你玩玩……”
令狐沖只覺得太陽xue一陣陣地亂跳,覺得自己怕是要瘋了:“閉嘴,我們是兩情相悅。”
雲天的嘴就像是炮仗一樣,噼噼啪啪地說個不停,簡直就是個媒婆:“哎呀,那感情好,這麼跟你們說吧,你們有二十天的時間籌備婚禮,要是二十天內你們沒結成夫婦,別怪我寫信給任我行,讓他把他沒人要卻天天賴在正道地盤找野漢子的女兒領回去……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