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晚上禁止回宿舍睡覺,都給我道外面紮營去,男弟子在思過崖紮營,女弟子在玉女峰紮營……”
雲天看著底下怨聲載道的孩子們,面色和藹地道:“徒兒們,為師這是為了你們好呀,這次遠去嵩山,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可也發現江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太平,如今我們華山派是五嶽之首,這個稱號看起來是厲害,可也代表這責任和危機,魔教、旁門左道甚至是有些正派人士,憋著要把我們華山派給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們還是安於現狀,不尋求改變,等到有一天我華山派遭逢大難,再去尋求改變嗎?到時候就太晚了。”
“你們別看我就讓你們跑步,露營,那不是亂搞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是因為我們的敵人很多,將來你們很有可能會遇到不可力敵的強敵,就算你們打不過,但是經過長期的訓練,你們至少可以跑掉的呀;而讓你們露營,就是要你們提前體驗被人追趕數百裡,然後還要在野地裡找地方睡覺的感覺……這個江湖這麼亂,我都是在為你們考慮呀。”
雲天話音剛落,下面的弟子們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好像有點道理唉。”
“對呀,我聽說這次掌門和師傅出去,短短兩個月時間跑了好多好多地方,趙亮師兄的腳上都被磨破了好幾層的泡泡。”
“不過,露營好麻煩的,還有蚊子。”
雲天三言兩語將這些單純的孩子忽悠到著去露營,心裡還對自己特別的感激,心說沒想到自己也有做大忽悠的潛質。
當然,孩子們好忽悠,大人卻未必,這不,雲天剛剛躺下想要睡覺,寧中則就跑來了。
“嶽不群,你給我起來。”
雲天才不起來呢,剛剛躺下呢,床上可舒服了:“有什麼事兒你說吧,我聽著呢。”
寧中則看著雲天‘嫵媚’的樣子,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你、你、你起來。”
雲天並不知道嶽不群的這具身體因為自宮,男性荷爾蒙缺乏,他現在鬍子也掉光了,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他慵懶地躺在床上,長發散落在肩上,半個胸膛露在外面,乍然一看,還以為是個英氣勃勃的美人呢:“我累得很,我不想起來,有事說事,沒事我睡了。”
寧中則恨不得插爆自己的眼睛,最後只得轉開視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就是想把華山派的男弟子和女弟子徹底分開,對不對。沒想到你的思想這麼齷齪,居然用這樣的眼神去看我的徒兒們,我真是看錯了。”
雲天覺得自己真是快瘋了,這哪跟哪啊:“到底有沒有事兒,晚上不就知道了?”
寧中則歪頭:“什麼意思?”
“年輕孩子總是沉不住氣。”
雲天憋著要看寧中則的笑話,結果一個突發事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早上起來雲嵐繼續整理藏書閣的秘籍,完事後暗中觀察了下弟子們的訓練進度,他發現很多弟子的臉色很不好,很有可能是夜裡著涼了,現在只是沒什麼精神,過兩日絕對會生病的。
原書中沒有交代華山派落敗後這些弟子的下場,可想來也沒什麼好下場,所謂樹倒猢猻散,華山這面大旗倒下後,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左道要暗中下手害人。而就內部而言,華山派這些弟子,光是在外露營一夜,就顯出了極大的不妥,可見真的是難堪大用。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雲天還是招來了胡青青,讓她去山下請兩位大夫,順便採購一些常用的藥物備用,免得這些弟子受傷得病後抓瞎。
隨後他又招來寧真真、施戴子和舒奇等人,給他們交代了一些小事,他才施施然地去找到寧中則,想看看她難看的臉色。
然而本該忙著擔心弟子們的婚嫁大事的寧中則,此刻卻在低聲下氣地勸自己的寶貝女兒:“寶貝女兒,乖女兒,我的珊珊喲,快吃點東西,哎呀你可急死我了。”
雲天一路找過來,走進嶽靈珊的院子,看到的就是嶽靈珊面對滿桌子的珍稀菜餚不屑一顧,寧中則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卑微的像個老媽子。
旁邊還有兩個女弟子,也不斷地勸說,不過嶽靈珊看起來是打定主意不吃了。
雲天有些餓了,伸手從桌上抓了一把炒花生放進嘴裡嘎吱嘎吱地嚼:“你們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