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他聲音帶著虛弱難受。
江寧現在去掉那層濾鏡以後,才發現,孟京的聲音跟謝京晏差不多一樣,而她直到今天才發現,這都過去兩個月了。
她面無表情,當初還覺得這聲音酥得人能懷孕,現在她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知道這是誰嗎,就敢釣。
江寧發誓,再也不敢網戀,已老實。
見人緊緊靠著她,江寧深吸一口氣:“誰要你喝這麼多酒,賀商呢?他不是你哥們嗎?他人呢?”
謝京晏垂著眼睛,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不知道,拋下我自己走了,江寧,送我回家。”
江寧:“……”
又來!
她不客氣的冷笑一聲:“憑什麼?我是你的僕人?請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江寧現在只求給謝京晏留下最尖酸刻薄的印象,距離一百億就差百分之二十,跟他媽拉人砍拼夕夕似的,江寧心累。
他突然輕笑一聲,聲音溫溫柔柔的:“階級感一定要這麼涇渭分明嗎?”
江寧睨他,發現喝醉臉紅的他莫名有些可愛。
她趕緊把腦子裡的想法拍出去,高傲的昂著下巴:“那當然,不是什麼人都配跟我搭訕。”
謝京晏很想問,那衛燼呢?
衛燼就是個街頭混混,幹著不正經的事,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為什麼她就可以在衛燼唱歌的時候,那麼高興大聲的喊著衛燼的名字,可以在籃球場上視線一直追隨著衛燼。
可以接受他的邀請,可以跟他逃課來美食街東西。
一樁樁一件件,都彰顯著江寧對衛燼的不同。
而他,不僅要被她耍的團團轉,她從來對他沒有一個好臉色,對他是避之不及的厭惡,謝京晏即便知道江寧就是寧昭昭,是玩弄他感情的人,他甚至不敢找她對峙,只能小心翼翼藏著那些見不得光的心思,甚至連迫不及待把他踹了,也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能壞到這種地步。
而他還想要徐徐圖之,是的,他一定要讓江寧遭到報應。
心裡恨她要死,但是在她面前,謝京晏感覺自己很卑微。
是的,就是卑微。
他從沒覺得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這麼見不得光。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看見衛燼跟她在一塊的時候。
只知道自己心底住著的惡魔好像要甦醒了。
他討厭江寧跟衛燼說話,討厭江寧的眼睛裡沒有他。
那些陰暗扭曲的種子已經發芽了,嫉恨,黑暗,的情緒被他緊緊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