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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東西？！”老牛捂著手臂問道。
“氣，萬物的本源。”那山羊鬍子再次拉開一個架勢，雙手在面前劃出一個圓說道。
老牛沉默了片刻，見我要上前就伸出手把我攔下來說道：“等一下，再給我一次機會試試。”
我站定，又退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老牛也是拉開一個架勢，一隻手擺在眼前，另一隻手夾在腰間，隨後左腳向前邁開半步，以半蹲的姿態面對著眼前的山羊鬍子。
山羊鬍子陳傑很漫不經心的對老牛勾了勾手，老牛也是咬了咬牙，隨後裂空的一拳打了出去。
這一擊我看過很多次，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列車上，後來老牛的這一拳也是很多次扭轉了本來不利於我們的戰勢。可以說這就是他壓箱底的絕活兒，但是那個山羊鬍子只是眼睛稍微閉住了些，等到他再次睜大眼睛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往前揮了揮手，隨後攬住老牛那肉眼可見的拳風，向後一兜，那拳風的威勢就全部消失掉。
“敗了。”老牛嘆了口氣說道。
山羊鬍子也是走上前來，很是驕傲的揹著手說道：“敢於承認失敗還是不錯的，今天就不殺你了，再給你個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老牛忽然接連的打出幾拳，拳拳都取那山羊鬍子的要害。山羊鬍子悶哼了一聲連忙閃躲，但是老牛他太快了，最後幾次還是打在了山羊鬍子的臉上。
等到他再次起身的時候，鼻血已經順著人中流到了嘴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狡詐。”山羊鬍子輕輕用手背擦了擦鼻血，低垂著眼睛盯著老牛說道。
“這也是戰鬥的一部分。”老牛再次拉開架勢，與其說他在對面前的山羊鬍子說話，倒不如說是說給我聽，那個語氣怎麼感覺都是平時教育我的語氣。雖然老牛沒有我的運氣好，一路得到很多人的幫助，不過他能有今天全部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
曾經我得知過老牛的家境，他的生活還算是富足，小時候出生在黑幫的家裡，後來因為道上爾虞我詐，父親早早地離去，他一個人就扛起了生活的大梁。無數次的躲避組織的追擊，讓他慢慢學會了生存之道。我一直都覺得老牛是個死板的牛脾氣，但是，仔細想想，他本身就生活在那種沒有任何規則的世界裡，只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加入了組織，才慢慢開始約束自己。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牛沒有跟敵人正面對抗，而是耍了個滑頭，也讓我意識到了，這本來就是以命相搏的戰鬥，並不是擂臺上有規則的鬥毆，沒必要遵循一些死板的規則。
“來啊。”老牛對那山羊鬍子勾了勾手指。
山羊鬍子慢慢走近，雙手還在身前呈爪狀，就在他走到老牛的身前的時候，老牛忽然看著他的身後大喊道：“抓住他！！！！”陳傑本身就沒感覺到身後有人，但是老牛的這一嗓子讓他飛速的回過頭來， 換來的卻是胸口的一擊重拳。
黑色的鮮血從口中湧了出來，實打實的接受老牛的這一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過老牛並不是打完這一拳之後就撤退，而是又抬腿把山羊鬍子絆倒在地，然後騎在山羊鬍子的身上猛烈的錘擊，先開始山羊鬍子陳傑也是不斷的掙紮，但是後來漸漸喪失掉了掙紮的動力，四肢無力的垂在了地上。
“呼...應該可以了。”老牛站起身來揉了揉拳頭說道。
但是忽然間，他再次回頭，用腳後跟朝後踹了過去。只見那一腳竟然直中了山羊鬍子的下巴，原來他就是在裝死，想要讓老牛放鬆警惕，從而在身後襲擊老牛。可是老牛棋高一著，早就料到這樣的打擊對對方而言不算是致命，用後腳跟粉碎了對方的陰謀。
“太厲害了...”我看的目瞪口袋，這次老牛的打法不像是往日的他，更像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此時我才知道他的經驗有多麼的豐富。看起來他不敵對方，但是利用著無數次戰鬥的經驗，從陰了對方一把開始，就已經佔據了主動權，隨後以一舉將對手拿下。
“呼...呼...”山羊鬍子動了一下，胸口有規律的起起伏伏，隨後又翻過身來，雙手撐著地面慢慢起身。他的上半身被兩手臂撐了起來，臉上還在不斷的滴血，血液就像是雨露一樣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他好像是在笑，老牛並沒有理會他，這一次沒有選擇襲擊對手，而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你的拳頭，很結實。”那山羊鬍子站起身來說道：“失敗了沒什麼好抱怨的，但是，我想跟你硬碰硬的來一拳。”
老牛微微點了點頭，再次拉開架勢在那山羊鬍子的面前。山羊鬍子看起來是徹底不行了，搖搖晃晃的連個架勢都拉不開，我都懷疑這一拳下去他會不會被老牛直接揍飛。
“來了！”忽然山羊鬍子爆喝一聲，身後的一拳轟向前方，另一隻手臂還抓著這手的手腕，看起來就氣勢十足，好比千斤的巨錘。
老牛也是一拳揮出，但是並不是撞向山羊鬍子的拳頭，而是他的臉上。
從我這裡的角度看過去，那山羊鬍子的整張臉好像都被老牛打的凹陷下去，不過他的拳風也著實是厲害，從老牛的頭頂上劃過，一直刮到我們幾個臉上都是生e疼，想必要是打到人的身上也是不得了。
一個人再次倒在地上，這次不再是緩緩的倒地，而是直愣愣的倒地，那人就是山羊鬍子，連他的鬍子都歪到了兩腮的方向，顯然是整張臉都已經被老牛毆打到變形。
“誰跟你正面剛誰傻。”老 牛不屑的走到我們身邊，又面對著我說道：“看到了？這就是耍賴的技巧，我們並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武者，也不是青巖那樣的武士， 沒必要跟這些人客氣。家都被這些犢子給毀掉了，跟他們客客氣氣的算是什麼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