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個人的可怕,據說在當年這個人赤手空拳把裝甲車的外殼都打了個窟窿。不過這個傳說已經很遙遠了,新來的警察往往不相信有人能做到這樣非人的事。
這個山羊鬍子這幾十年來就像是標本一樣,一直在裡面不斷的畫些水墨畫,像是尋常的老頭兒,也像是一個藝術家。
後來大家慢慢放鬆了警惕,但是讓兩個警察緊張的是,已經幾十年,這個人都沒說過話,沒做過除了畫畫以外多餘的事。太反常了,今天這個人太反常了,連裝甲車都能打碎的家夥,這層玻璃罩能有什麼用呢?
“不知道嗎?是因為,我不想出去。”裡面的山羊鬍子笑了笑,用手摸了摸玻璃罩子繼續說道:“但是現在我又想出去了,因為我等的人要到了。”
兩個警察在外面大聲的喊叫,想讓裡面的山羊鬍子停下動作,但是一切都是徒勞,他們的語言太蒼白了,裡面的山羊鬍子依舊自顧自的摸著那層防彈玻璃,然後輕輕的用關節叩打了幾下,那玻璃竟然一點點的碎裂出一小塊兒來。
裂紋就像是蜘蛛網一樣朝四周蔓延開,裡面的山羊鬍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快!!!警戒!!!”一個警察對外面大喊,但是隨後就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山羊鬍子稍微一用力,那玻璃就被推出一個凸陷來,然後又是雙手一撕,玻璃就被他撕開。
“還是外面的氣味好聞啊。”山羊鬍子陶醉的嗅了嗅,然後從哪玻璃囚籠中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別忙活了,我要離開了。”山羊鬍子揹著手對兩個警察笑了笑,要是忽視周圍的一切的話,還真有可能把他當做一個普通晨練的老頭兒。
但是他是一個囚犯,是這監獄裡最危險的人物,所有在這所監獄的人都聽過他的大名。
陳傑,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但是讓無數惡徒都聞之顫抖。
兩個警察掏出手槍胡亂的扣動扳機,只見那個山羊鬍子飛速的扭轉著身體,到後來有點倦意,就用手不斷的揮打在面前。
“你們知道氣功嗎?”陳傑問道。
兩個警察的子彈已經用完,只能在呼機中不斷的求救。
“就是這樣,按住人的胸口。”陳傑上前一步,輕描淡寫的把手按在了一個警察的胸口上。就是這樣慢悠悠的一個動作,受過無數專業訓練的警察竟然沒辦法躲開,只能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然後人就會炸掉。”陳傑露出一絲陰鬱的笑容說道。
那個警察的五官都在扭曲,隨後身體也慢慢變的腫脹。陳傑送開了手,又往前走了兩步,面對著另一個抱著呼機不斷後退的警察。忽然間,身後那個警察的身體炸開了,血肉模糊,血水濺射在陳傑的身後,也濺射在了他的臉上。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陳傑的手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氣,萬物之源,如果沒有氣的話人就會死。”陳傑再次漫不經心的說道。
之後他松開手,那個警察像是頭上被套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一樣,呼吸停頓了下來,雙手憑空的抓著,想要把空氣抓到身體裡,但是一切都是徒勞,他慢慢變得無力,最後腦袋漲成豬肝色,倒在了地上,身體還在微微的抽動。
陳傑走到了外面,很多警察排成隊在忙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