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那件事再次湧入了我的腦海,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有一個玩伴,他跟我一樣,在一群孩子裡面並不算是顯眼的那個。
但是跟我不一樣的是他選擇了證明自己,做出一件所有人都不敢的事情證明自己。這件事就是放在今天我也覺得有些膽顫,但是那時候的他就真的做了。
當時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去看了一場冥婚,然後就瘋了。所有人都說他瘋了,但是我們幾個都是見過他的樣子,那根本就不是瘋了,我不知道哪個人瘋了會是那樣的模樣。
一雙眼睛狠毒無比的看著我們,光是看看就讓我們差點尿了褲子,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眼睛,那一定是那個死去的女人的!
就連他說的話也是模糊不清,就好像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我記得小時候的我只聽他說了那一句話,就是那一句話出現在我無數個噩夢裡。
“我會去找你。”
當時在一起的不光是我和他兩個人,我還有一個隨行的夥伴,他後來長大去開出租,但是在一週前我參加了他的葬禮。
醫生說是太過疲勞死的,但是他老婆私下哭著跟我說是有鬼找上了門索命,當時我們沒讓她出去瞎說,可能一個婦道人家會遭到出租公司的報複。
那件事過去以後我也想了一下,但是僅僅就是一下,之後就被繁重的工作壓得抬不起頭來。
難道說,這個時候我也碰上了鬼來索命嗎?
我這一輩子沒得罪過什麼人,唯一接觸過的也就是那個夥伴,他叫什麼來著...我又錘了錘腦袋,從座位上站起來,剎那間,我想起來了,他的名字就叫江來。
很恐怖,就算是提起這個名字我也會想到當時他的模樣。後來有一次我去心理醫生那裡接受了治療才漸漸把這個詞跟那個恐怖的形象剝離開,但是現在它們又結合到了一起,充斥著我的整個腦海。
“喂??喂!!”我推著旁邊的乘客,不過沒有一個人理我,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座位上。
外面的月亮還在,還能看見雲彩,飛機還在航行,這麼說應該就是經濟艙在鬧鬼嗎?我仔細的想了想,逼迫著自己思考。最終思考的結果也就是我應該逃跑,往前面的商務艙逃跑。
可是當我正打算邁開腿的時候,我好像跟前面的什麼東西的目光對上了。就是空姐離開的那扇門,有什麼東西藏在了那裡,只是周圍實在太黑了,我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雙腿開始本能的後退,本能的打顫,牙也開始不停的撞擊在一起。
我開始往後跑,往廁所的方向跑,直到我到了廁所的門口,把自己藏在牆壁後面。太可怕了,我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就算是夢境也有醒來的時候,這可是現實啊。
不對,我記得空姐好像不光讓我離開座位,她要讓我下機。那如果我同意呢?我同意下機的話會怎麼樣?她也沒說什麼時候讓我下機,萬一是到目的地讓我下去呢?
對,我應該同意,如果同意的話說不定她會再次出現,到時候我就有了跟她談判的餘地。
工作的本能給了我求生的慾望,我靠在廁所的門上大喊:“我要下去!!!我要下機!!!”
忽然間身後的廁所門開了,所有的燈光再次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