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赤軍有了自己的武裝,佔據了這海上的霸權,老巫才徹底隱居在了這座島上。但是兩個孩子依舊經常會來看她,初心不忘。
“那...那個雲狼呢?”我聽完以後問道。
“他啊。”老巫站起身來,看了眼天空,隨後說道:“赤軍應該在岸邊等你們,趁早趕緊離開吧。”
這一下給我們搞得有點不知所措,合著叫我們過來就是跟我們拉拉家常?
不過她已經是送客,我們也不好意思逗留,到了個別就匆匆離去。路上我還在思考這老巫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依舊思考不明白,難道是告訴我們赤軍的心性?或者是她的心路歷程?
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後來我幹脆不想了。
赤軍就等在岸邊的船上,一個人無聊的望著遠方。見我們來了以後把一隻船槳遞給老牛,自己站在船的一側悠閑的吹著口哨開始劃船。
我坐在後面發現他後腦勺上果然有幾道傷疤,只不過被頭發蓋著不太明顯,想必就是小時候留下的吧。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是不緊不慢的狀態,在能看清喜城的時候,赤軍忽然愣了一下,這一下沒能逃過落雪的眼睛,她開口問道:“怎麼了?”
赤軍愣在原地想了想,隨後又甩開膀子說道:“看見前面那幾艘船了嗎?”
我們往遠處看了看,果然喜城的旁邊停著幾艘船,排成一個半圓把喜城的入口圍了起來。
“雲狼來了。”
赤軍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並不是很好,像是見到一個好久不見的仇人一般。雲狼,這個名字我們剛剛聽老巫說過,原來這就是老巫領養的第三個孩子,但是為什麼赤軍會對他是另一種態度呢?
雖然赤軍和白霧也有矛盾,但是我能看出他並不想對白霧動手,甚至處處相讓,可是說起雲狼,我卻感受到赤軍身上一股濃鬱的殺氣。
終於我們到了入口處,並沒有人攔下我們,偶爾有船上穿著官員服裝的人看到赤軍以後也是趕緊把腦袋伸了回去,像是多看一眼就會被赤軍砍掉頭顱一樣。
“喂!!!”剛上岸赤軍就大喊了一聲,隨後帶頭跟我們往白霧住著的地方走去。
白天的時候喜城裡沒有外人,冷冷清清的就像是被遺棄了很久的城池一般。
當我們到了白霧住著的地方時,也沒聽到什麼聲音。直到上到了三樓,看到一個儀表堂堂的男子,倒揹著油頭,看起來像是歐洲的血統。
那男子見到赤軍以後品了口茶,用純正的普通話說道:“才回來啊,去看師傅了嗎?”
赤軍根本就沒有看他,直直的走到正坐邊的白霧旁邊,拉開一個凳子隨後坐下用一隻手撐著頭對白霧說道:“你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打算什麼時候嫁人啊?”
看他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正型,但是我似乎知道,赤軍應該是故意要氣那個叫雲狼的歐洲人。
白霧旁邊站著的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小丫頭,小丫頭聽了赤軍的話正要發作,但是被赤軍一個眼神瞪著嚇得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