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已經死了,如果那個幕後黑手曾經跟我身體裡的夢魘有不可告人的勾當,那我還真有點兒擔心,畢竟夢魘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能奪取它信任的只有一個。”鐘離君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還有一個,類似於夢魘的存在?”我聽出了鐘離君話裡面的意思,開口問道。
“恐怕夢魘都是因為他的感召才現身胡作非為。”
“那是什麼?”
“無盡的罪孽。”
鐘離君只是說出了這五個字就再次帶著我離開,回到他那髒亂差的住處,讓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以便完成第二天的工作。
我卻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不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太差,而是因為我知道“無盡的罪孽”五個字有著怎樣的含義。
因為,老爺子在講完他的故事之後告訴我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那把他曾經用來作惡的長刀被他封印在了一個地方,取名為無盡的罪孽。
老爺子簡直就是個傳說一樣的存在,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太過自信,可能根本就沒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辦利索,所以到了現在才會讓鐘離君等人為了他的那些事情奔波,為他擦屁股。
我也清楚,就是尋常將軍用過的兵刃,染了那麼多人的鮮血,在一定的時候都會具有器魂,甚至遇到鮮血的時候會激動的嘶鳴。
更別說老爺子的那把長刀,可能曾經就是那個贈與他的人無比貴重的物品,在給他之後他就用來亂殺一氣,又胡亂的封印起來,不出事才是見了鬼。
第二天,鐘離君告訴我說讓我陪他演一出戲。他身體裡的夢魘雖然死了,但是在最後那一剎那,好像寄託了一絲意志在他的身體裡,那一絲的意志微不足道,平常也只是會出現那麼幾秒。
第三天,陰間應該還不知道夢魘已經死掉的訊息,所以他要讓那一絲夢魘現身,吊出大魚來。
因為夢魘醒後鐘離君就是昏睡狀態,所以他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只能在家裡等,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人找上門來。
雖然這個方法很笨,但其實也是目前而言最有效的方法了。
當天我就喬裝打扮了一下,扮成了一個第七世界中有錢人的模樣,還可以粘上兩撇小鬍子,在家裡和鐘離君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我感受到了門外有人靠近,無疑鐘離君也感受到了,於是我們都沉默了下來。
“是誰?”我率先開口問道,因為鐘離君不清楚夢魘的行為舉止,所以我們合計了一下決定讓他少說為主。
“噢,鐘離君在家嗎?”門外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問道。
鐘離君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門外來的人他認識,但是這種時候我動了動腦子,還是回應道:“不在!”語氣很是冰冷,有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門外那人卻是陰森森的笑了笑,隨後推門而入。又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看著鐘離君問道:“咦?這不是在家呢嗎?”
來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上面寫著天下太平。根據我的所知,來人應該就是黑無常範無救。
第七世界也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對我而言還可以接受,在我的理解中錯亂之地之前的幾個世界好像都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