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鐘離君又是把雙手拱成喇叭狀,大聲喊道:“牛頭~!!!!”這一聲簡直就是震耳欲聾,我感覺自己的鼓膜都要被震破,那對夫妻因為是剛下界的鬼魂,身影都變得模糊起來,我連忙把他們倆用黑影包裹了起來。
“你把帽子摘了,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高低貴賤。”鐘離君又是嚴肅的說道。
就在那官員摘下帽子的時候,外面“轟”的一聲巨響,隨後牛頭從煙霧中站起身來,看到我之後冷笑了一聲,在看到鐘離君的時候很不在乎的抽動了下鼻子。
“我當是什麼人叫我,鐘離君啊。”牛頭走進來後說道。
“據說你忙的很,忙的連最根本的道理都顧不上理順。”鐘離君上來就冷嘲熱諷的說道。
“最近確實很忙,不過鐘離君這裡有事的話,還請直說吧。”牛頭看起來比鐘離君還要威猛一點,之前被嚇得哆嗦的官員連忙躲到牛頭的身後,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這對夫妻的孩子被你撞到血河裡去了,如今就算我去了也是無法挽救,我希望你能給他們夫妻倆一個說法,而不是憑借自己很忙為藉口刻意迴避。”鐘離君指了指兩夫妻,兩夫妻見到牛頭以後雖然害怕,但是男人還是強行把女人攬在懷裡守護著。
“血河...”牛頭抓了抓腦袋想了想,隨後說道:“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被這小子還有那個死老頭激怒的那次吧?但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過錯。”
兩夫妻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鐘離君,又看了看牛頭。
身後那個官員連忙探出頭來說道:“是啊!是那小子先辱罵牛頭大人的!要是責罰的話也應該責罰那小子!”
牛頭冷冷的笑了一聲,似乎為讓鐘離君陷入兩難而感到頗有成就感。
鐘離君則是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看了所有人一眼道:“你不是說沒收到牛頭的好處麼?怎麼這麼執意幫牛頭說話?我記得我因為類似的事情責罰過你,你還不知悔改嗎?”
那官員冷汗直冒,中氣不足的回應道:“我...我是就事論事!”
牛頭也是往前湊了湊,很不服氣的說道:“鐘離君怕是認不清現實吧?想要責罰我的話我認罪,但是我要與那小子同罪,我覺得應該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會有意見。況且,鐘離君帶著那小子,不會是你們有什麼特殊關系吧?”
糟了,連我也被牽連進去了,我一時間有點悔恨,早知道鐘離君這麼意氣用事的話就不跟他一起來了。這下倒好,罰我的話肯定看在之前的顏面上不會太重,這樣就沒辦法讓所有人心悅誠服。
“你們二人,一人斷一條手臂如何?”鐘離君冷冷的抬起頭來,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絲鋒芒。
牛頭咬著牙向後退了兩步,我也身體顫抖了起來,我這次來的可是真身啊...要是斷了胳膊那可是血淋淋的真斷。
還沒等我說完,鐘離君就奪過旁邊一個侍衛的刀,隨後手起刀落,朝我劈了下來。一瞬間,我看到鐘離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隨後,我的手臂就掉落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腦袋一片空白,以後一隻手臂的我要怎麼生活?就這麼輕易就把我的手臂給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