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就感覺到一股陰邪的力量在他的身體中滾動,驚訝當中我直接扒開了田大發的衣衫,果不其然他的胸前心髒部位血管爆出,而那些突出的血管也都是黑色。
“你...”我啞口無言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顯然洛雪和田小發雖然跟他攀談了半天,但是也不清楚他的情況,看到眼前的現象以後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田大發慌忙尷尬的笑著把胸口重新遮起來說道:“呵呵,沒什麼,這東西估計得跟著我後半輩子了。”
田小發知道他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眼淚又是在眼眶裡打轉,哽咽得叫了聲“哥”,田大發則是溫暖得笑著摸他的腦袋。
田大發這樣的狀況其實已經和死人無異,可能是王老闆的那顆丹藥讓他堅持到了現在,不過就算如此,他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人,身體裡的陽氣更是被侵蝕的一幹二淨。
我擔心的不是有一天田大發會死,生死乃是天意,無論是誰都沒辦法逃脫。我擔心的是會不會有一天,田大發因為這邪祟之氣性情大變,變成一個跟我們對立的人物。
而田大發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推開自己的弟弟說道:“目前我能壓制這個東西,等有一天我壓制不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他這話是對我說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讓我在他失控的時候親手手刃了他。
秦越和胖子也醒了,跟我看到的場景不同,他倆看到的場景是沙發上一片凝重,所以他倆也沒敢敢開口,靜靜的坐在了我們的旁邊。
“好了好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切如常。”田大發撐起一絲笑意說道。
就這樣,日子往後推移,跟隨著田大發的惡化程度,也跟隨著我們的擔憂。
在深冬的時候,忽然有一天胖子欣喜的推開了我的古董店門,一進門就喊道:“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只見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又在門口跺了跺腳,接著走到我面前掏出一張報紙。然後指了指報紙上一個小板塊兒說道:“活佛!!”
我看了看,那就是一個報道活佛現世的新聞,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活佛怎麼了?”秦越一邊吃著泡麵一邊問道。
“嘿嘿,不是活佛比較神嘛,說不定能把老田給救回來呢?”胖子苦笑了一聲說道。
他一提起田大發我們都沉默了,自打那個時候開始,田大發就回了家,他弟弟田小發也住在了他家旁邊,每天跟嫂子一起照顧自己的哥哥。後來我們又去看了田大發幾次,他簡直就是癱瘓在床,完全不能直視。
如果跟之前的田大發對比的話,任何一個人都會驚訝的合不攏嘴,然後連連覺得可惜。
這期間我們也都在尋找治好田大發的方法,但是就算我們齊上陣,也奈何不了他體內的邪祟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