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雪了,下雪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變成醫院,那是上天在遮掩汙垢的靈魂。
看著雪花大瓣的飄落,襯著銀色的月光,我突然有種想坐在視窗喝酒的感覺,此情此景太下酒了。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時,一個睏倦嘶啞的聲音傳進我耳畔
“江來,你怎麼醒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我茫然回頭看她,內心卻很是安逸。
她側身蜷縮在床上,打著呵欠,像一隻小貓。
我笑:“我這就睡。”
她嗔怒:“可是我都不困了。”
我輕輕坐在床沿,將手放在她身上調笑:“那我們來想想辦法,怎麼讓你再困一次,想聽我講故事嗎?”
她唔了一聲,月光下,我看到她的眼睛,潔淨的像一個童話般的夢。
我輕撫著她的頭發,時間彷彿慢了一拍,呼吸到的不再是空氣,而是和諧,這樣的場景下,即便是仇人也會相親相愛的吧。
“這個故事很奇怪,但別怕,我就在你身邊。”我的語氣很輕,不想破壞這一片柔和。
“嗯...”
“噓,我這就講給你聽。”
我趴在她耳邊,聲音婉轉而帶著詭秘。
“故事裡的我有個女朋友,關於她的一切我們暫時不談,而我想講述的只是我們在一起時的經歷。
我們都還年輕,年輕的人總是覺得自己生活在夢裡,覺得生活很是虛幻,只想一鼓作氣沖到夢的外面,尋找現實。
也許是生活太過無趣,或者是我們兩人都對未知有一種憧憬,我們痴迷於一些怪誕禁忌的遊戲。
那天的夜很黑,我和她還有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四個人喝過酒,決定玩些刺激的。
於是我們把車開到城外,尋了把個小時,終於尋到了一處空樓。
這棟舊樓看起來荒棄了很久,腳踏在上面會蕩起陳年的灰塵。
對於闖入者而言,喧鬧比安靜更好隱藏。
此時的一樓,固然沒有我想象的喧鬧,只能聽到周邊其他人的呼吸聲,彷彿在進入樓門的瞬間,我們就被密封到了這個陰沉沉的空間。
一個叫老黃的朋友突然出聲:“哎,咱們到底玩點什麼?”
他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緊張的寧靜。
她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強作鎮定的說:“不如,就玩鬼臺階?”
另一個叫辰辰的朋友顯然有些猶豫道:“這...”
鬼臺階是一種很少人知道的靈異界玩法,也難怪知道的人少,因為據說只要按遊戲規則進行,參與者就會被永遠困在樓層裡。
對於這種說法,我一直是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