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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的一天,老者說那時候還是去年的夏天。
一個看起來是外面世界的人走進了村子,因為他的頭是正著的,村子裡的人都覺得奇怪,所以紛紛出來圍觀。
據老者說,那人先是在村子裡轉悠了一圈,又仔細打量了村裡人一番,口中嘖嘖稱奇。
後來他又不管村裡人的注視,一個人來到村子中間大喊起來。說是外面的世界有著這裡意想不到的存在,而且外面世界的人也都長的跟這裡的人不一樣,這裡是受了詛咒。
最後還說要想變成他的樣子也有辦法,那就是把外來人的腦袋給擰成倒著的,讓他替自己在這裡生活,然後這個村裡人就可以變成外面人的樣子走出大山。
這人看起來瘋瘋癲癲,所以村子裡的人都沒當回事,只覺得他肯定是在山裡迷路變得有點不正常。後來村長招呼了兩個人想要把他趕走,但是他卻是不肯,硬說天色暗了要留下來過夜。
後來大家沒辦法,又怕他一個人死在這裡,就讓他住到阿布家裡。因為只有阿布獨自一人住在大房子裡,家裡方便又沒有女性。
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從那開始阿布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後來那人走後這山裡也不像是從前那樣安定,時不時都會有迷失的外來人找到這個村落。大多數都是被嚇得夠嗆,還沒等村裡人給他們指路就遠遠跑開。也有少數好奇的人留了下來,但是第二天也不打招呼就會失蹤。
直到後來有人偶爾發現,阿布經常招呼那些迷失的外來人到他家去住,但是往往第二天那人就音訊全無,阿布也只是說那些人為了趕路早早離去。
再後來,有人在山裡發現了一具被雨水沖刷出來的外來人屍體,經過辨認,那人正是前不久還留在阿布家過夜的人。而且那人死狀也是慘烈,硬生生的被人把腦袋擰成了麻花狀。
因為人的頸椎本來就是橫向的,一般來說在頸椎上使勁的話也就是把人腦袋給擰到身後,但是這人的腦袋卻是依舊超前,只是上下給擰成了顛倒狀,就像村民們的模樣一般。
大家終於發現了阿布的罪行,阿布也是磕磕巴巴的解釋不出什麼來。
但是多年前的那一夜還在大家心裡,殺他的父母的兇手也正是村子裡的這些人。時隔多年大家仍對那一夜的事情耿耿於懷,不希望再被沖動支配,於是就開始勸說阿布,告訴他之前來那個人說的都是假的,就算把外來人的頭擰成他們的樣子,他們也依舊不會變成所謂“正常”的模樣,因為那詛咒可能根本就是那人編造的謊言。
阿布開始的時候還點頭稱是,但是後來還是我行我素,接連殺害了兩三個外來人。終於,善良的村民們不能忍受他的這一行徑,村長安排村裡人不停在周圍巡視,如果有外來人的話就嚇走他們。就算他們住到了村子裡,也會被提醒遠離阿布,不要被他蒙騙丟了性命。
後來阿布發現了這一點,幹脆就不在村子裡面守株待兔,而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在村外搭建了幾個樹屋。而他的陣地也轉移到了村子外面,在外來人發現村子之前就把他們騙到樹屋裡,然後殘忍的殺死。
我們幾個人也正是被阿布蒙騙,不過就在要上樹屋的時候被巡視的人發現了而已。
老者講完以後又是深深的嘆氣。
事情的經過盤點下來,裡面的人幾乎沒有誰是對的,也沒有誰是錯的,要說有錯的話那所有人都有錯。如果那對年輕的情侶放棄那執念,認清現實留在村子裡可能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如果村子裡的人大度一點,把那對情侶放下山也未必就會遭到殺身之禍。
阿布之所以被迷惑了心智,可能也是因為當年父母的影響。他想要下山去,想要實現父母未完成的心願,那個來到村子裡蠱惑大家的人可能也只是擴大了他的這一心魔。
其實事情也不難想,那個蠱惑大家的人來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讓村裡人受自己的支配,不然也不會突然生出那麼多“迷失的旅者”來到這裡。
他只是想借助村裡人的手去殺掉這些人,而後來也算是成功的達成了這一目的。
想要走出大山沒有錯,維護村子的安全也沒有錯,想要達成父母的心願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們天生與外面的人不一樣,錯就錯在上天的安排讓這麼多人陷入痛苦,又讓這麼多人死於非命。
一時間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只有胖子性子有點直,沮喪的罵道:“這龜兒子,可能他也發現那人在騙他,但是怎麼他也開始騙自己了呢?明明就知道不可能。”
老者講完以後就想要離開,此時也已經是深夜,按理來說村子裡的人是到了休息的時間。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完,我突然生出一種想要解決這裡面錯綜複雜的矛盾的沖動。
“我想要見見阿布可以嗎?”我脫口而出道。
老者愣了一下,隨後冷冷的說道:“誰都會犯錯的,那孩子已經夠苦了,就別難為他了好嗎?”
我看老者誤會了我的意思,就又解釋道:“不,我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變成我們這樣,或者能給他講通道理,讓他以後不會再做錯事。”
“嗯?你覺得,你有把握?”老者沉吟了下問道,看起來還是對阿布抱著些希望。
我點了點頭,旁邊田大發和秦越的臉上也是滿目的堅毅,看來他們跟我的想法又是不謀而合。我們這群人放在古代可能也就是綠林俠客。不過想想我曾經在黑水池的兩次遭遇,還真的是這樣,無論哪次都是扛起革命的大旗,不霍霍出點兒事兒來心裡就不舒服。
老者想了想,隨後終於說道:“那好吧,你們跟我來。”罷了還不放心的加了句:“但是我也得在旁邊待著,不能讓你們跟他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