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下去不光我們,楚莒等人也都停了下來,把筷子擺在面前的小瓷碗上。
“田師傅你難道還信不過我...”楚莒皺著眉頭看起來有點尷尬的問道。
田大發對著一幹人抱了抱拳,又是嬉笑著說道:“不是不是,幹我們這行的風險系數大,一般都得小心一點,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嘛。習慣了,大家理解一下。”
說罷就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挨個兒把飯菜夾了一些到碗裡,每一樣都聞一聞,有些還用手戳了戳。眾人就這樣看著他自己在那兒倒騰,田大發也不覺得怪異,一個人有條不紊得挨個兒試著飯菜。
“好了好了,耽誤大家了!”把飯菜全都試過之後,田大發才有有些歉意得說道,可能是為了表示信任,還率先夾了一筷子菜到嘴裡吃了起來。
我們聽他說沒事,也都放下了心,隨便夾了些入眼的東西開始進食。別說,楚莒的手藝還真不錯,不難嘗出這野菜味道本身是有些苦澀,但是經過楚莒的加工,那苦澀也算是其間的一點點綴。
“我小時候被父親逼著學了很多東西,大多數都不是我感興趣的,其中我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烹飪,今天老朋友也來到這兒,就當是簡單的接風洗塵了。”楚莒微微欠身舉起酒杯說道。
我們其它人也都隨著他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由於秦越感覺不太舒服,洛雪又是女性,所以打招呼說想要以茶代酒,不過那些人也倒是大氣,都是笑著點頭應允。
這酒是用泥壇子裝著,也不知道陳釀了多少年,入口就是辛辣,如同一道火線直燒進喉嚨裡。就連胖子這種天天喝酒的酒罐子一口下去都紅了眼睛。
“這些日子雖然清苦,不過也算是磨練了我的心性。”楚莒並沒有怎麼吃,只是簡單夾了幾筷子菜就對我們說道。
“對了,楚老闆,您這是...?”我看他的樣子是打算跟我們嘮了,就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我啊,嚴格點說我就是被綁架了。”楚莒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根本就沒有考慮身邊那些埋頭吃飯的“綁匪”。
我是生怕周圍那些人突然有變故,雖然臉上微笑著,但是整個人都有些緊張。
楚莒見我們沒人說話,就自己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有點害怕,本來上次聽你們的把錢都捐出去了,周圍的人也知道我開始從善了,但是為什麼還會被人綁架呢?
來了這兒我也是以為這一輩子是要玩兒完了,誰能想到綁我的人是這些兄弟們,大家還相處的不錯。就是不知道那出錢買人綁架我的究竟是誰,既然要綁我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上心。”
周圍的那幾個農民樣子的人竟然都是笑了笑,好像楚莒真的是他們的老大哥一樣。只有我身邊的漢子還是低著頭,看起來很是沉悶。
同樣讓我感覺不對勁的還有旁邊那個劉姓中年男子,他也跟其他人一樣笑著,但是感覺他的笑好像有點陰森,沒有其他人那樣的直爽。
說話間,楚莒好像還挺開心,又提了兩次酒杯,大家也是給面子,都端起杯喝了起來。人一喝酒就會話多,如今變得接地氣的楚莒也是一樣,臉色微紅的又開始說他心境的變化,感覺做了善事身體狀態越來越好之類。
這些東西其實我們也不樂意聽,田大發笑得也是格外僵硬,可能臉上都抽了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