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上前把他扶起來,就見他咬著嘴唇說道:“江兄弟!馬上就成了!這次把你的法力借我使使!”
田大發說完就再次動了起來,不再管我,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撐不下去。地上的骨頭變黑的速度也是慢了很多。他這根本就是給了我個難題,我之前根本就沒有類似的經歷,也根本就不會怎樣把道法借給他用。
但是時間不等人,豬著急了也會上樹,何況我還見過田大發當時的動作。
於是我照貓畫虎,先是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真氣。隨後又把那些真氣凝聚在一起,牽引著它們來到我的手臂上。
全身真氣的引動讓我感覺就好像抽筋一樣難耐,無論是身體還是這天地,最注重的就是一個平衡。現在我算是打破了自己身體的平衡,正在與自己的身體做著鬥爭。
接著又是強忍著難耐把真氣慢慢推到手掌上,想要學著當時田大發的樣子把手掌劃破,但是才發現根本就不用我動手,那些真氣就凝聚成一個圓球狀浮動在了我的手心上。
一邊還在施法的田大發看我這個樣子臉上都是浮現出一些疑色,但也僅僅就是一瞬,接下來就開始專注的念誦法咒。
我右手朝著田大發指去,那團真氣就飄飄悠悠的朝他飛了過去,就像是一隻撒了氣的氣球。
田大發發覺到我這邊的動靜,忽然在空中翻騰起來,伸手朝那團真氣接去。我的真氣剛剛碰到他的手指間就被他吸納進了身體,這麼看來竟然讓我心中生出一些小小的沮喪,宛如失去了玩具的孩子一般。
但是我也沒什麼精力想,腿軟的感覺立刻襲來,於是我直接坐在了地上,一邊擦汗一邊注意田大發那邊的動靜。
田大發接到我的真氣以後立刻容光煥發,比剛剛開始的時候看起來還要精神一些,腳下的步伐也是越來越快,幾乎都看不到他的一雙腳。
地上的骨架慢慢發黑,從腰間向上面竄了起來。
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頭骨頂端最後一點金色被黑色包裹,地上的骨架在一聲脆響之後碎成了粉末。胖子在我旁邊看了眼手腕上帶著的表輕聲道:“十二點了...”
田大發也是大喘著氣,雖然接到了我的真氣,不過忙活完全程看起來也是耗費的所剩無幾,走過來腳下一軟坐在了我的旁邊,先是對胖子說:“去,給我倆倒點水過來。”
隨後又是看著秦越對我說道:“咱們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麼說意思就是還保不準他會不會醒來?”我問道。
田大發笑了笑說:“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兒啊,可能讓你說的那個道長過來能把這小子直接救過來,咱倆這種二把刀能辦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
我心裡卻是暗自感嘆,因為這裡面很大的功勞其實都是田大發一個人完成的,我充其量也就是相當於一個加油站,想要就要,要忽略就忽略,夠沒勁。
“那你說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好過來?”因為我對眼前的情況甚是陌生,就開口問道。
“就算是去醫院換個內髒也得考慮排異反應不是?何況咱們又不是單單換了個什麼零件兒,咱換的可是全身的骨頭,這工作量太大了,骨頭又不是他原裝的,肯定一時半會兒身體還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