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還真沒看錯。”那人又緩緩說道說道,我和秦越都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同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田大發也發現了異狀,跟旁邊的人一起朝著秦越和那髒兮兮的人看去,只不過周圍那些更多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田大發是因為跟我們一樣發現攝魂術竟然對那人沒有作用。
“秦越,既然是同修,就請人家來後面,也正好大家一起交流交流。”我放大聲音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也是為了避免周圍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秦越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之後就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給那坐著的人比了個請的手勢。那人只是冷笑了幾聲,接著站起身朝後面走了過來。
因為田大發的身邊恰好有個空座,於是那人看也不看就徑直挨著田大發坐了下來。
“敢問這位同修是何來路?”田大發笑吟吟的問道,全然沒有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這你們管不著,我就是看到有人要死,於是想提醒你們一下。”那人依舊是一雙眼睛沒離開秦越的身子,陰森森的說道。
“既然是同修,你也知道我們也是絕非混日子的,先天卦數還是懂得一些,如果身邊的人有禍事,又怎麼能看不出呢?”我出言反駁道。
那人哼了一聲,把目光轉向我說道:“這人的禍事,你不就沒看出麼?”
我一時語塞,雙手拱了一拱說道:“願聞詳談。”
此時我們交談的聲音大了些,我怕周圍人注意到,還刻意朝前後看了一眼,卻是看到洛雪正端著手機站在我們身後,儼然是正在攝像。周圍的人先開始還對我們幾個議論紛紛,而後看到站在身後一本正經的洛雪,也就是以為我們在玩鬧,於是都不再注意我們。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能嗅到死亡,老早我就聞到那後生身上一股死氣,恐怕最多也就是撐到明天了。”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就像在敘述一個跟他無關的故事。
“那如何解禍呢?”我笑了笑,頗為有禮的問道。
雖然我和田大發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但是他這煞有其事的樣子也是讓我心裡一慌,反正在車上也是無聊,我就接著他的話茬子往下問,也好找到一些破綻反駁他,同時也能讓我懸著的心掉下來。
“無解。”
那人緩了緩只是吐出這兩個字,隨後就又站起身來回到了原來坐著的地方,而且眼睛也不再是緊盯著秦越不放,靠在車座上開始閉目養神。
“別理他師傅,可能就是個神經病。”秦越這個當事人見我臉色不對,還刻意安慰我道。
“這人,可真是有點奇怪啊。”田大發對著前面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也是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原本很是悠閑的旅途,就讓這突然闖進來的邋遢漢子弄得我心神不寧,閉上眼睛也都是他那一本正經說的話,最後我也就是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觀,心裡亂糟糟的。
車到站的時候恰好是第二天的淩晨,期間車上的人都在睡覺,那坐在前面看起來格外邋遢的人也沒再跟我們說話。倒是他身邊的人對著他一陣皺眉捂鼻,可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實在是擾民。
“師傅?”秦越一把把我推醒,我才發現就在最後到站的前半小時裡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起來以後發現車上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前面坐著那個人也已經消失在我們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