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那些血液已經悉數飄到了半空,就好像是一團猩紅色的雲一樣。隨後又突然停滯下來,我心中突然升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下掐出指訣念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
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萬神朝禮,馭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
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法咒雖然長,但是久而生熟,唸完這些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也就是這幾秒,那些漂浮到空中的血液突然變成一道道血箭矢朝著我們射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的法咒也已經生效,我向前一步把秦越和胖子護在身後,全身散發出刺目金光,宛如真人現世一般。那些血箭在穿到我身前幾厘米的地方就都蒸騰成一股青煙,變得渺無蹤影。
幾番下來,血液都已經射了個幹淨,但是我們三人卻都是沒受什麼損傷。只不過胖子體型較大,剛才躲在我身後露出了少部分的肩膀,被箭矢擦過,此刻正呲牙咧嘴的扒開衣服察看著傷勢。
“乖乖,這哪兒是血啊,這是硫酸吧?!”胖子撕開衣服,我和秦越才發現他裡面穿著的鎖子甲被腐蝕掉了一塊兒,肩膀上也多出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焦黑色傷口。
終歸是沒什麼大事兒,我也放下了心,拍了拍秦越示意讓他看著點胖子,而我獨自再次走向了鬼僧。
“還有什麼其它的手段麼?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要問你些事情了。”我對鬼僧說道。
鬼僧陰森一笑道:“手段是還有,不過可能使出來你就沒命問了,也罷,你就先問好了。”
我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把它的猖狂放在心上。而是在心底琢磨了一下,覺著現在差不多也算是個好機會,就直接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鬼僧聽完後緩緩把合十在胸前的手垂下來,指著躺在地上的年輕醫生屍體說道:“我的徒弟不是都講給你聽了麼,我就是除罪的人。”
“除罪?那些年輕人不過是去玩而已,何罪之有?”我追問道。
鬼僧好像顯得有些不耐煩,加大了聲音說道:“下一個問題如果還是這麼無趣,倒不如不讓你問了好些。”
我心裡一驚,倒不是害怕他突然發難難以應付,而是怕失去得知真相的機會,連忙轉移了個話題問道:“鬼蜮下令讓你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