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在光源透過門縫落在醫院一摟大廳內的時候,秦越驚叫一聲就推開門沖了進去。我
怕他出什麼意外連忙緊隨其後跟著踏入了大廳。
印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有些屍體都已經分崩離析,被什麼東西分割的稀碎。
“他們...他們怎麼都死了?”秦越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滿臉的不能相信。
我和胖子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就算是按故事裡說的,那些人死的條件也是幾天以後想起自己的死狀才會死掉。而且這些死掉的人是連日常都不能自理的精神病人,根本沒可能同一時間突然都想起自己的死因才對,除非...
“你們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長桌的方向傳來。
胖子聽到聲音後慌忙把手電的光照到生源處,一個身影格外突兀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怎麼...是你?!”我驚訝的叫道。
眼前出現的正是白天已經屍首分離死在我們眼前的的年輕醫生,此刻他正坐在那堆長桌的廢墟中間,背對著我們,那一頭黃色的頭發在手電筒的光亮下顯得更加明晃。
聽到我的話後年輕醫生慢慢轉過頭來,臉上那道觸目的傷疤又變得完好如初。隨後他一隻手撐著地板站了起來,我看到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抓著半截胳膊,而身下則是一具被拼接起來的屍體。
“太暗了,真是不好拼呢。”年輕醫生猙獰的笑道,我發現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雖然跟白日裡的他看起來是同一個人,但是細看又好像有很大的差異。
“你...”秦越張了張嘴想問他些什麼,但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噢,我是你們要找的人,顧陽的師傅。”年輕醫生把手裡的斷臂扔到地上,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感覺我好像認識你們,但是具體在哪兒...又記不清了。”
此時此刻我和秦越已經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鬼僧奪得了年輕醫生的身體,然後又讓這醫院的所有病患都知道了自己的死訊。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單單只是為了殺戮嗎?
“你就是鬼僧?”我忍著怒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都這麼叫我。”年輕醫生舔了舔手上的鮮血,向我們走過來。
他半睜著眼睛,但是整張嘴都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上拉伸,看起來像是無比高興的樣子,但是配合上這周圍的一地死屍,又是格外悚人。
忽然間我聽到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隨後發現這聲音的來源正是秦越,此時他牙關緊咬,身體微微顫抖著問道:“就不能,不殺人嗎?你們鬼蜮為什麼總是挑起事端?”
鬼僧一愣,在手電光的照耀下朝秦越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得到秦越。
“我不給他們幹活兒的,就是最近他們有事情拜託我,但是我這徒弟還逆了我的心意,所以被我處死了。”
秦越聞言突然動了起來,右手飛快地掏出一柄匕首朝那鬼僧奔去。不知是我看錯了還是秦越的速度確實是快,那匕首就在鬼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膛。
“撲哧”一聲,鮮血四溢。鬼僧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處插著的匕首緩緩向後倒下。
不光是我呆住了,秦越也呆在了原地,不敢想象鬼僧就這麼被自己給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