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睜眼輕輕點了點頭,我忽然意識到走的時候忘了準備暈車藥,這該如何是好。
“要麼我把窗戶開啟給你透透氣?”我低聲問道。
見洛雪不做言語的閉著眼睛,我把我這邊的窗戶搖下一個縫,但是剛開啟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兒,隨即我就再次把窗子搖了上去。
秦越從後視鏡看到了我的舉動,問到:“師傅你熱啊?哎胖子,話說你這車裡有空調嗎?”
“嘿!”胖子笑了聲,隨後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在身下不斷摸索,隨後抽出一把塑膠扇子遞給秦越道:“這單人空調你湊合使使!”
秦越沒好氣地一把搶過扇子,回過頭把扇子扔給我道:“師傅你...熱就扇扇吧...”
我接過扇子也很是無語,不知道胖子是對這車有什麼深刻的眷戀,非要用它載著我們幾個跑長途。
“洛雪?我幫你扇扇風。”我說了聲,隨後用手裡的小扇子在洛雪頭頂處煽動起來。她的額頭上已經溢位一層汗珠,把在店裡已經打理好的頭發粘的亂七八糟。我不由一陣心悸,不知道等洛雪下車反應過來的時候胖子還有沒有命可活。
就這樣半死不活的撐了一路,終於在剛進y市市區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一家賓館,我連忙讓胖子靠近停車。
“小江你不用擔心路費,油錢我包了!”胖子還以為我是擔心油錢,一手把著方向盤盡職盡責的問道。
我苦笑著告訴他住這兒就挺好,這種偏僻的地方不會讓對方發現我們的行蹤。胖子這才比我說動,打了把方向盤把車停在賓館門前的車位上。
“秦越你倆先進去開房間,我把洛雪扶進去。”我見洛雪還是顰眉閉目難受不已,就對秦越說道。
兩個人的速度也快,等我半拉半托的把洛雪帶進去後,他倆手裡已經拿著三張房卡等在電梯門口。上樓以後我把洛雪扶到她的房間,燒了些水就去找秦越了。
天色已晚,我跟胖子交代說先等洛雪緩一緩,如果晚上能調整好狀態的話就去市裡看一看。於是我跟秦越兩個人躺在房間的床上看電視,胖子滿臉媚笑的說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們也沒攔著,任由他去了。
直到晚上八點,不知道小睡了幾覺以後,秦越才開口說道:“也不知道胖子回來沒有,咱該吃飯了吧師傅?”
我摸了摸肚子,想起來上一頓飯還是早晨,確實是有點餓了,就打通了胖子的電話。另一邊的胖子口齒不清的應了幾聲,說是馬上來房間找我們。沒幾分鐘房間的門就被敲響,我和秦越早已整裝待發推門而出。
出乎我預料的是洛雪也站在門口,看樣子已經從暈車的難受裡走了出來,但是胖子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我才想起來剛才他口齒不清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了。
“胖子...你這剛是去參加抗美援朝了吧?”秦越見狀忍不住笑出聲問道。
“咳...吃飯吃飯...”胖子低下頭去,用手擋著臉說道。
我以為是他出去惹了什麼麻煩,就問:“你是讓人欺負了?”
沒想到這話問完胖子卻低著頭走得更快,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於是我又把目光轉向洛雪,想問問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