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胖子和秦越三個人直到看著那幾個白衣服的人上車離去,才都跟著小警察也上車,說是要帶我們錄個口供擺脫嫌疑。秦越和胖子雖然天天在一起掐,但是這種事兒辦起來也不含糊,兩個人交換了下眼色,和我一道錄完口供在當天下午就又見了面。
“呼~可算是完事兒了,這救人沒救成還差點成了嫌疑犯。”胖子伸了個懶腰說道,隨後又對著我倆說道:“你倆可真得感謝我,要不是你們胖哥我有門路,說不準兒這會兒還竇娥冤著呢。”
秦越說道:“得了吧,話說昨天那是怎麼回事兒啊?”
胖子又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車道:“去店裡跟你們說吧!”
隨後我們三個人就乘車來到了我的小古董店,找了個地兒坐定後,胖子才唏噓道:“嘖,我也是今天早晨來找小李的時候發現的,我倆正在屋裡吃油條,就聽樓上一聲尖叫,然後我倆出門往樓上跑...”胖子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道:“太慘了,那家門開著,裡面屋頂上,牆上,地上都是血,還有碎肉,腸子在吊燈上掛著...”
我和秦越越聽他往後說,眉頭越緊,直到說到後來甚至想要把他打斷。即便我見過這麼多尋常人見不到的事情,但是在面對這種惡心的東西還是有種心底的排斥。
“這麼說就是,那對夫婦家的門開車,然後都死了?”秦越問道。
“是啊,尖叫的正是住六樓的一個小姑娘,經過他家的時候整個人嚇得差點從樓梯栽下去,還是我跟小李把她又架著下了樓。”胖子說道。
我感覺到這事情似乎不太尋常,無論是胖子還是之前小警察的描述,這對夫婦死狀都是很詭異。試想一下,一個人要是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有骨骼的支撐想要整個炸開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有炸彈之類從內向外把他們炸開,那肯定會有硝煙或者燒痕,不可能只有濃鬱的血腥味。
那對夫婦昨天還報仇心切,在那種條件下支撐到現在仍舊活著,自殺的可能性著實是小,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兇手殘害了他們,而且依照現在的狀況來看,兇手一定也是不同尋常的人。
“胖子,晚上咱們再去一次他家怎麼樣?”我提議道。
“啊?誰家?那對夫婦家?可不行可不行,現在都封鎖現場了,咱們去的話非得讓人抓起來。”胖子連連擺手道。
……
夜色將近,我帶著秦越和胖子去旁邊的包子鋪隨便吃了些晚飯。期間胖子一直喊餓,但是看到熱騰騰的包子端上來,剛咬了一口就連連幹嘔著又放到了餐盤裡。
“怎麼了這是?胖爺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嘛?”秦越一口把包子咬開,流出金黃色的湯汁。
“見過是見過...你就是讓我在死人堆裡吃飯我也吃的下...但是那個場面你是沒看著...你要是看著嘍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胖子把筷子放下,喪氣的說。
我和秦越見胖子實在是沒胃口,就給他要了碗雞蛋湯,等他喝完以後才一道前往那棟居民樓。
這次的居民樓比起之前又是不同,旁邊的空地上搭起了臨時帳篷,地上還插著不少燈,也不知道是警署還是死者的家屬做的。
我從腰包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三個小木人,又讓秦越和胖子拽了幾根頭發下來,分別綁到了小木人上。又掏出筆和符紙在上面寫好胖子和秦越的生辰八字,之後把三個小木人埋在了我們腳下。
“好了,走吧!注意點盡量別被人看到就好,如果有人發現了你們的話就停下不要動。”我閉起眼睛唸了幾句符咒後對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