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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我一拳擊打在剛升起的牆壁上,這一拳裡既有苦澀,也有心酸。
即便我知道這個世界的秦越和胖子遭遇不測後,我那個世界的他們也會活的好好的,但是這種眼睜睜看著他們為了我以身浮現的感覺就像一把刀子不斷在我心尖上切割。
我緩了一緩過後回過身來,這洞xue被我弄出來的牆壁封住之後失去了唯一的光源,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於是我閉上了眼睛,只憑雙手和剩餘的感官去辨認前面的路。
就這樣像是夢遊一般的往前走了幾百米之遠,前面終於出現一個類似於“門”的東西,那門縫還透出些許亮光。我看周圍盡是些平整的牆壁,只有那門像是出口,就抿了抿嘴朝那門跑了過去。
等我跑近一些後發現,這門類似於王府大門,最上面蓋著綠色琉璃瓦,兩扇四五丈高的大門上鑲嵌著一排排的門釘,大門下面兩側還有兩尊造型怪異的石獸,最中間的門頭上還掛著紅底金字的牌匾。牌匾上寫著四個鑲金大字,我只認得其中一個字是“入”,一個字是“妖”。
我把手試著放在門環上輕輕敲了敲,整個大門發出幾聲沉悶的嗡鳴。這門又大又寬,也不知道剛才那個尖嘴猴腮的老頭子是怎麼把門開啟跑的無影無蹤的。我又穩了穩腳跟,雙手扣在其中一扇門的門釘上,一口氣運上來使勁推在門上。
大門吃力咯吱咯吱作響,我又加了把力,腳下的石頭都存存開裂。終於,這門被我推開一個能容納一人透過的縫隙。
一束刺目的光從門縫裡射出,我抬起手臂擋在眼前。在逐漸適應了之後,我才看清眼前的畫面。
首先看到的是那個尖嘴猴腮的怪老頭,拄著柺杖帶著一臉狡詐的笑意看著我,隨後兩邊分別有人架住了我的兩條胳膊。我正要反抗,怪老頭卻開口道:“後輩,你要還想見她,就不要輕舉妄動。”
我扭頭看了看身邊架住我的兩個妖物,皆是滿面肉須,體壯如牛,不過關鍵時候應該還是扣不住我,也就任由他們一人一條胳膊托起我來。怪老頭轉身就走,那兩個妖物也架著我跟了上去。
這地方算是別有洞天,我抬頭看了看,白色的太陽就掛在灰濛濛的天上,周圍還有些長相奇特從未見過的樹木花草,不遠的前面還有些饅頭似的圓頂建築,那怪老頭也正在帶著我往那邊走去。
“這是什麼地方?洛雪在哪?”我不由問道。
老頭子冷笑了兩聲道:“呵呵,這是妖界,至於洛小姐,等下你就能見到了。”
我不再言語,不停觀察著這裡的環境,腦海中絲毫搜尋不到關於這裡的訊息。很多人究其一生也才能遇到一兩只散妖,就是那些剛剛開化的妖可能也未必知道原來還有“妖界”的存在。比起人界天界和鬼界來,妖的存在好像被極大的忽視,或者說是過於神秘,所以被外界記載的相關資料也是少之又少。
奇怪的是一路上我都能看到路邊那條人工修造的小水溝,自打我推開門後就出現在我視線之內,這水溝直通向前,裡面還流淌著一些黑色的水,我不由幻想,這水如果一直向我身後流去,會不會集聚出後來我們遇到的那個黑水池呢?
老頭子帶我走到圓頂建築群的正中間後停了下來,一群形態各異的妖物都圍在前面一塊兒像是天然生成的石頭前手舞足蹈,看起來像是一種神秘的儀式,或者是禱告。就連有妖物無意中看到了我,也是神色閃過一絲惶恐,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又仔細看了看,妖王並不在這群妖裡面,我也感受不到他那可怖的氣息。
“放下他。”老頭子說道。兩只架著我的妖物聞言,一點也不客氣的松開手,我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上。之前幾乎把體內的真氣消耗的精光,又被架著走了一路,可以說現在的狀態就是跟這老頭子掐起來勝負也難說,更別提這些正在手舞足蹈的妖怪了。
老頭子沒理我,把手裡的柺杖提起來,用最上面的部分敲了幾下那塊大石頭,嘴裡發出幾個奇怪的音符。
那一眾妖物聽到老頭子的聲音就都停了下來,這才發現一旁站著的我。一時間幾乎所有妖物都直勾勾的朝我看來,有些妖物更是面目猙獰朝我咆哮,讓我感覺我就像是掉進了惡犬中的肉一般。
“洛姑娘就在裡面。”老頭子抬手止住了妖物中的騷動,又是對我說道。
我上前敲了敲那大石頭,又趴在上面聽了聽,不知道這老頭子賣的是什麼藥,為什麼不趁著我體力耗盡直接把我給殺了。圍著這大石頭轉了一圈,繞到另一邊我才發現了一個不大的入口。
“洛雪?”
我試著叫了聲,低下頭從那個入口費力的鑽了進去。
這石頭裡面被開拓成中空,我的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石盤,洛雪正靜靜的躺在石盤中間。我剛想高興的沖上去問問她最近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在這裡。但是忽然我意識到不對,我一直都沒感覺到洛雪的氣息,無論是在這石室外還是進來以後,洛雪就像不存在一樣。而且我剛剛叫她的聲音很大,她也沒有回答我。
我兩步沖了上去,顫抖著把她抱起來。
“關門!”外面的老頭子大喊一聲。
我一扭頭,恰好和老頭子四目相撞,那個本就不大的入口就像有生命一般從外向裡慢慢合攏。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懷裡的洛雪身上,她臉色慘白,我又晃了幾下還是喚她不醒。然而當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剛剛躺著的地方有一根石錐,再把我的手伸到眼前看,滿手深紅色的血跡。
我大驚失色,把洛雪放到平整的地面上側過身來。當我發現她心髒的部位恰好有一個如那石椎般大小的創口時,整個腦袋一片混亂。
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再看那石盤,發現從那從石椎向外亂七八糟延伸著很多類似與符文般的血槽,引導著血液向下流淌到地上的一個小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