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就不能禦敵了麼?”我冷眼看他。
秦越也插話道:“縣令大人,想必你不該忘了當初妖山作亂還是江師傅隻身殺入妖山才能平息。那時候你又是怎麼保護這鎮上百姓的?!”
胖子等人齊刷刷的向前一步站到秦越身邊,把白鬍子氣的吹鬍子瞪眼。
罷了,又長嘆一聲道:“若是我們真的與之作戰,那便再不能回頭,即便是全鎮的人都戰死...你們,想好了麼?”
秦越一抱拳道:“縣令大人,我們還有事情要預備,就先走一步了。”
雖然沒直接回答白鬍子縣令的疑問,語氣卻是無比的堅毅。白鬍子聽完又是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看著秦越轉身而去。
這個秦越也算是三番五次給我驚喜了,我只以為他就是一尋常讀書人,沒想到還有這般魄力。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出門後我有些欣喜的對秦越說。
“江師傅,在你面前我還是那個多年前雨夜的秦越。但我秦越的羸弱是讀書人不假,遇到事情的時候筆杆子也能當槍。”秦越抬了抬頭,豪情萬丈。
而且胖子也又恢複了那副憨憨的狀態,自打那天在橋上見過他後就再也沒對我冷淡。
“江師傅,你想起來了麼?”胖子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我知道他還是在擔心我的記憶,擔心我能不能用那些冗長繁複的道法。就對他陰陰一笑道:“怎麼?你試試?”
胖子身子一抖就超前跑去,我能看得出,他其實內心卻很是喜悅。
由於摸不準南山的土匪什麼時候會到,所有人就幹脆在橋邊等著。這幾天我也大概瞭解了眾生鎮的地勢構成,它西側被群山包圍,只有東側會通向外面。所以眾生鎮橋東的部分就是我們的第一戰線,但如果橋西淪陷,那鎮子裡的人就再無退路。
太陽從奪目變成殘暮,送水的人挑著水桶來了好多趟。先開始武裝著的鎮民也接連放下手中的兵器坐在地上談天休息,大家都在等,等那些土匪的到來。
“這都快天黑了,是不是該招呼大家回去吃飯了?”胖子無聊的坐在地上扣著腳丫子,鎖子甲早已被他嫌棄的扔到一邊。
“別急,再等等。”秦越也坐在地上歇息,不過神色要淡然的多。
我的內心既有緊張也有焦急,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昨天蔔的卦不準,出現了誤差。不過就算是我的道法不如這原版的江師傅,蔔卦不行,但是解卦解了這麼多年也不該出岔子啊。
坐在地上閑了半晌,覺得內心不安,我就假裝站起來到處走走,其實還想看看洛雪在做什麼。
“報信的回來了!”
人群外有人大喊。
隨後一個青年跑到我們面前,撐著膝蓋喘著氣說:“他...他們...來了!”
“都起來!土匪來了!”胖子拾起鎖子甲擴著胸脯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