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過獎了,還望大師能把住持叫來,我有事找他。”我也不再跟著他還禮,就是擺出催促的表情。
“施主勿需心急,下個考核過後,住持自會出來與施主等人相見。”
我這回是真急眼了,這三番五次不讓我談正事兒是什麼意思,就算是一報還一報,我現在也算是還清了啊。
但是還沒等我出口,那胖和尚就又一揮衣袖。還是方才的兩個年輕和尚,合夥抬著一個小木箱子走了出來。
瞅著這又不知道抬上來的什麼玩意,我苦笑著看了眼身後的眾人。胖子和秦越都是一臉焦急的神情,秦越更是摸著揹包躍躍欲動,不想讓我一個人再經歷一場這不明不白的惡鬥。洛雪也在身後抓著揹包靜靜的站著看我,雖然看起來還是雲淡風輕,但是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嘴巴微動了一下,又合上了。
我心想,就算是讓我再受一份罪,也不能讓身後這幾人揹著莫大的風險。目前我們這些人裡也就我有點真才實學,單拿出秦越或者洛雪,都是身手矯健,但對付這些稀奇的玩意就是一籌莫展了。
“大師,這又是...”我不屑的抬了抬頭問胖和尚。
“這個考題不是我出的,還是讓出題人來吧。”胖和尚笑了笑,向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簾子又動了動,只見一個年輕和尚把簾子挽起,而後走出一個精瘦的和尚,跟這胖和尚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筷子和雞蛋。
“施主想必就是觀廟之人了?”那瘦和尚雖然瘦的不成樣子,但說起話來渾厚有力,中氣十足。
“是,先別說我了,說說這箱子吧。”我心裡有氣,就不再跟他們客套,指著那箱子如是說道。
“哈哈哈,施主還真是性情中人,也罷,貧僧就道與施主聽。”瘦和尚又朝前走了幾步,我才發現他是真的瘦,身上的衣服像是掛在衣服架子上的感覺,兩條腿吊吊著,好像一陣風就能給他颳倒。
“曾經在黃河流域,有個叫吳七的土匪,小時候因為戰亂成了孤兒,被村裡人養大,後來成了當地一霸。他的惡劣事跡幾乎人盡皆知。但人人只道他作惡多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劫來的財物十有八九都接濟了那些幫過他的村民。
後來吳七在一次劫掠的過程中屠殺了一眾僧人,為首的老僧不為所動,只是閉著眼睛默道回頭是岸。
吳七就綁了他回去百般虐待,但老僧還是在痛苦中為吳七講一些普世佛理。直到吳七放惡犬咬那老僧,老僧盤坐在地上不為所動。惡犬似乎都明白老僧的功德,紛紛不願下口。吳七這才心悅誠服,拜了老僧為師,一起遊跡天下。
多年以後再次雲遊歸來,吳七心中已無戾氣。但正值戰亂,村中的百姓被一群無家可歸的逃兵屠戮殆盡。吳七夜裡偷了老僧的法杖,殺光了那群逃兵。
霎時間風雲色變,吳七淚流滿面痛苦的哀嚎一聲,化身為邪佛。後來直到老僧圓寂,吳七心中有愧,主動要求被封印起來,不再為禍眾生。”
我聽到這裡就想反悔了,這瘦和尚敢情比那胖和尚還壞。胖和尚端出個花花草草的起碼還是妖,我這研習的道術正好對口兒。但瘦和尚那是個邪佛啊,這就跟我掌握了小學加減法然後讓我參加高考去一樣。
“大師...這我恐怕...”我假笑著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