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一共也沒有幾十個人,村長應該也就是找個年紀最大的頂上的。”我沒多理會他,徑直推開那間茅屋的門走了進去。
雖然老聶的屋子看起來並不怎麼樣,既簡陋又破舊,但我們住的這個屋子居然比那間舒適的多。進門就是兩張三兩人一齊睡也不會擠得大床,我有點奇怪,這地方又不會有人來,準備這麼好個客房做什麼。
當天空再次調低一個亮度的時候,小聶推開了茅屋的門,興高采烈地叫我們出去。
隨著他出去七拐八拐向南走了不遠,我看到那口井附近擺起了一個長桌。看樣子是用很多小方桌拼湊起來。
老聶生龍活虎的站在中間指揮著身邊的小年輕,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見到小聶帶著我們來了,便抬起一隻手高高的揮動,讓我們過去。
我覺得這老爺子著實有點過了,就算是感謝我們也不用擺出過年的架勢啊,瞅這排面應該全村的人都到齊了。
為了不讓聶老久等,我們幾個加快速度走到小圓桌邊上。桌子上擺滿了酒菜,酒還是用陶瓷黑罐裝的,不知道是塵封了多少年的佳釀。
胖子和秦越都很激動,和周圍的年輕人說說笑笑,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洛雪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我身側,只是笑容更甜了一些。
“來,小聶,招呼客人入座。”聶老揮揮手,馬上有幾個小夥子抽出幾張凳子來。
待到我們坐下,周圍的大家也忙完了手裡的活計。桌子四周還掛著幾盞古舊的煤油燈,雖然過時,但卻有種穿越了的新奇感。
“實不相瞞,我們這村子很少來人,這次聽小聶說你們幫了我們大忙,以禮還禮,這村子裡也沒什麼好東西,你們不要嫌棄。”聶老端起酒杯,說罷便是一口飲盡。
我們也端起酒杯紛紛一口悶下,只覺得這酒初入口時棉柔,但是一口嚥下去,就好像一道火線順著喉嚨滾落。不得不佩服聶老這臉不紅心不跳的好酒量,都這歲數還有這等海量,年輕的時候得多厲害。
“好酒啊,這酒我都很多年沒喝過了,還是沾了你們的光。”聶老看著眼前一滴不剩的海碗感嘆道。
我一口酒下去有點上頭,就藉著酒勁問道:“聶老,這村子是什麼時候建的,誰建的?”
聶老嘿嘿一笑:“這村子可比老頭子我要老的多,早在我祖宗的時候就建好了。但是故事卻一代代的傳下來,你們要是想聽,老頭子就給你們絮叨絮叨。”
旁邊的一眾年輕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是早就聽過類似的故事。
但我好奇心泛濫,秦越和胖子更是瞪大了眼睛點著頭。
聶老見我們好奇的樣子很是滿意,點了鍋煙,吧唧了兩口,就徐徐講來:“別看我們這裡沒多少人,但是有很多戒卻是不能觸碰。一般在誰家生下孩子以後就會被不停叮囑這些事宜,比如不能離開村子太久,不能私自上到神廟山上去,不能毀了那邊的古井。到了我這代,已經不太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只知道離開村子的人壽命都很短,一般在三四十歲就早早夭折。但是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會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老人們管不住,就任由他們去了。”
“那你們在這裡生活就是為了長壽?”胖子咬著雞腿含糊不清的問。
“也不盡然,其實,我們是在守護一些東西。具體是什麼,年代久遠,已經忘掉了,但習慣難改,就一直待在這裡,與世無爭,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