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都驚訝的說不出話。這洞裡好像就是另外一個時空,在洞裡三兩步路的腳程,到了外面就得走整整一天。
還是洛雪比較鎮定,微笑著問:“我們初來乍到不太熟悉附近,您能幫我們介紹一下嗎?”
老古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摸著拿把柺杖:“這裡對我來說挺正常的,可能對你們來說不太正常。就像你們腳踩的地方,應該早就發現了吧,這不是什麼尋常的東西塗制的,這是天然的烏龜骨。”
老古的話在他嘴裡顯得雲淡風輕,但在我們幾人耳朵裡就有些重了。如果說我們腳底下踩著的是烏龜的殼,照這規模得死多少烏龜才能把這洞xue的牆壁蓋滿。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古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隻。”
我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雖說我是個下過地府的人,但是讓我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大的烏龜,還不如讓我相信有十八層地獄。
老古嘆了口氣,有點不樂意我們的態度:“這龜也不是尋常的龜,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一個老僧收養。後來長大當了老僧的坐騎,整日聽那萬卷經書。後來老僧得道它也隨著得道,一人一龜後來脫離了肉體凡胎,就葬在這裡。”
說罷用柺杖敲了敲腳下的地。
頓了頓,又笑嘻嘻的對我們說:“就連那紅池,也是老僧的血肉湧出的功德積釀而成。”
我突然胃裡翻騰,險些吐了出來。再看看他們幾個也好不到哪兒去。這麼說的話,我們之前喝的那利口的紅水就是泡著老僧的屍水了。
我們幾個越想越埋汰,洛雪畢竟是個女孩子,扶著洞壁輕聲幹嘔了起來。
老古聽到幹嘔聲以後說:“雖然這水不太幹淨,但是喝了以後延年益壽。在這池邊修生養息也是事半功倍,百利而無一害。”
我現在才發現,這叫老古的中年男人怕不是一個人在這裡悶出了病,有些神經兮兮的。要是正常人的話,就算對身體有好處,誰會去喝那泡著屍體的水。
胖子用手指捅了幾下喉嚨催吐,但那水說不定早就被他尿出去了,還哪能吐得出來。他發現自己吐不出東西,喪著臉問:“騙人的吧?”
老古聽出他語氣裡的無奈,像是更想證明自己一般,站起身子說:“不信的話我把那老僧的骨頭撈起來你們看看?”
我生知不能再和這個神經病一樣的瞎子待在一起,就連忙說:“不必了不必了,我們這次來山上其實只是為了找一座廟,還望古大哥能指點一下。”
老古這才坐下,昂著頭翹起二郎腿,看起來倒有一種民國時期知識分子的優雅:“噢,那廟啊,黑子之前告訴我說山上有廟,但那廟我也進不去。據說只有在日落時分能看的到,在入夜之前才能進去。想去的話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在山下看準廟的入口,然後飛速上山,約莫著到廟門的位置憑空敲三下,那門就會開。”
我聽的有點雲裡霧裡,腦子裡亂的就像是一團漿糊。老古聽不到聲音,可能知道我們犯愁,就又解釋道:“進廟難就難在你得在半個時辰內記下入口,然後到山頂敲開廟門。而且廟的朝向每天都會變,如果第二天敲第一天看到的地方,那廟門也不會開啟。如果看廟的人和敲門的不是一個,那廟門也不會開。”
我大概理解了老古的意思。他是在說要想看到那眾生廟只能在日落時的半山腰處,但是要想進那廟門還得上山之後憑著自己記著的入口處敲三下“門”。這一般人確實難以辦到,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可能也沒那麼難。
我做了個輯,抱拳道“謝謝古大哥,那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趕路了。”
老古突然猛地拍了下桌面,把我們嚇了一跳。
“慢著!你跟毛忘心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