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喂!!”
秦越和胖子兩人齊聲喊道。
陣法被沖破,閃了閃便再沒有絲毫靈氣。我在大腦中飛速想著道長留下的筆記,見這情形,估計只有天珠筆能有用了,但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天誅筆我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人要是倒黴真是屍鬼嬰都能變異。這玩意突變了以後就是個嗜血魔,以我現在能道行根本就毫無勝算,我估計這個時候道長來也得拼一番才能將它驅退。
我捂著胸口站起來,手心貼了兩張天雷咒對他倆喊:“我拖住它!你倆能跑多遠跑多遠!”
說罷,強撐起一絲笑容,看來命該喪在此處,也別無他法,希望能給他倆拖出逃跑的時間,去了地府閻王念我有功讓我下輩子投個大戶人家。
胖子聞言頭也不回的沖遠處空曠的地方跑去,我心裡暗罵,你倒是往人多的地方跑啊,這不是死路一條嘛!
秦越愣在那裡,見我滿臉嚴肅的瞪著他,才轉身向屋子的方向飛奔。
“張老頭,我來找你了!”我苦笑著在心裡想。
正當我想舉起手中地天雷咒吸引血嬰時,本來已經跑了很遠的胖子突然回過頭,把上衣脫掉,從褲兜掏出打火機,點燃舉在頭頂揮舞,嘴裡還在不停罵罵咧咧。
“紅猴子!你來啊!”胖子嘶聲力竭的喊道。
我驚呆了,隨機便是錯愕,感動。胖子竟然犧牲自己幫我吸引火力。
那血嬰畢竟還是沒有開智,見到胖子如此肆意挑釁,便講目光轉向了揮舞著上衣的胖子。
只見胖子渾身抖成了篩子,但是他還在盡力的揮舞著即將燃完的上衣。
又是一聲怪叫,伴隨著胖子的慘叫,血嬰站在離胖子十米開外的地方,面露兇光。
當我再次向遠處看去的時候,觸目已經沒有了胖子的身影,只有那猩紅色的血嬰。我的內心很複雜,最多的是傷心。
“t的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沖我來啊!”我的雙目通紅,再也不能忍受,手掌的天雷咒冒出森森白光。
剎那之間,我將手中僅有的符咒催生到極致,血嬰也蓄勢待發正準備朝我襲來,但突然,它停下了腳步,仰著頭嗅,我嚴正以待就等它撲過來一決勝負,但不知道為何突生變故。
“師傅!接筆!”
秦越邊跑著,邊大步躍起,將裝著天誅筆的木盒高高拋起。
我差點淚都流出來,原來這小子還想著我,沒白當他這麼久的師傅。
血嬰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面色越發猙獰,我只覺一股空前的壓力逼至面前,完全憑著感覺伸出手,也虧是上天眷戀,木盒擦著我的手掌劃過,跌落在我面前。我不敢怠慢,矮身,拾起盒子,取筆,幾乎在一瞬間內完成。
我手中的天誅筆和血嬰的利爪碰在一起,空中一股旋風陡然升起,其實我內心只求逼退血嬰,並無他求。片刻後風輕雲淡,我面朝天躺在地上,手中還攥著天誅筆。要說神物畢竟還是神物,如果不是它傳遞一絲意念至我身體,我根本沒法保持清醒。
“師傅你怎麼樣!”渾身破爛的秦越向我跑來,抱起我問。
“去,去看看胖子。”我咳了口血,但內心還是擔心胖子,畢竟他為我抵擋了血嬰的致命攻擊,也不知傷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