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的頹敗,看著她在我的桌上隨便的撥弄,最好還拿起了我上號的狼毫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個豬頭。
得,這一下幾百塊沒了....
“畫得好!”可我還得陪著笑臉誇獎,真的是苦逼。
“一點都不真誠。”阿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手就那那張宣紙捏成了紙球,扔到了一旁,手中揮舞著我的狼毫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將來啊,我爸說今天讓你去我家吃飯。”我正喝著水呢,揹著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給噴了。
我跟他爸的關系也僅限於是認識而已,應該還沒好到要吃飯的地步吧?
“不是,叔叔怎麼突然有這想法了呢?”
雖說我很想搭上阿寧她爸爸這條船,但也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險先讓我接受不了。
“瞧你那慫樣,怎麼做我男朋友。”
“不是,誰要做你男朋友了!”我是被這女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怎麼莫名其妙的還整了這麼一出。
“不做也得做,我都告訴我爸了,對了,我爸說,前天他收了一個好貨,你眼力見足,讓你幫忙瞅瞅。”阿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辦公桌上,開始拔我狼毫筆上的毛,看的我是一陣揪心卻又發作不得。
不過她這句話可算是說到重點了,我也來了 興趣,她爸的眼力雖然說比不上我,但也差不了多少,能讓他專門請我過去看一趟的東西,顯然價值不會太低。
“那你能透露一下,是個什麼東西嗎?”
“我不知道。”
...
“你這毛筆也太次了。”在我紅著眼睛注視下,阿寧直接將我上萬買來的狼毫揪成了地中海,還扔在了垃圾桶裡。我不禁的一陣呼吸難受,這女人也太敗家了。
“小江,我跟你說,我家有個毛筆,超大的那種,不過有點瘮人,聽我爸說是用骨頭做的。”阿寧隨意的摸著我櫃臺上的東西,這次我卻沒有心思去阻止她,腦海中一片混沌。
“骨頭做的毛筆?有多大?”雖然過去了八年,但道長走的時候那一番的舉動我還是會時常的回憶起來,尤其是那根讓我記憶猶新的骨筆,現在想起來脖頸處依舊是一陣的生疼。
“多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額,我看過一眼,挺大的,跟我的胳膊差不多吧。咦?江來,你怎麼了?”
一時間我覺得周圍有些天旋地轉,站立不穩,趕忙依靠站櫃臺邊上,有件東西掉落在地上摔碎了我都沒去看一眼。
這麼多年來,我遍尋了整個城市,都沒有聽到過關於這種毛筆類似的訊息,現在突然從阿寧的嘴裡吐出,我竟然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沒有人知道,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救命恩人突兀的消失,這些年來對我的心理打擊有多麼大,我試圖去尋找關於他的全部線索,卻總是一無所獲。
天見猶憐,今天終於讓我聽到了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