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和鄭浩南面面相覷,他們都記得那個時候發生的事,鄭浩南天天被逼婚小五被流影帶走,原來真的不是什麼天意而是人為。
鄭爺爺滿面羞愧,“你們能原諒爺爺嗎?這事兒我不敢對悠悠說,他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鄭浩南臉色不好看,以前經常罵爺爺死老頭老不死的,可真到了那一天,他才發現他很愛爺爺,捨不得他,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老頭暗地裡做了那麼多黑心事,當時要不是秦家的二女兒看不上他,喜歡一個歐美的模特,他大概被綁著結婚了。
他看著小五,小五受了那麼多苦,要原諒也是她有資格。
老人眼睜睜看著孩子們,他多希望他們能原諒他呀。
小五慢慢抬起頭,眼睛裡噙著淚花,“爺爺,都過去了,不管已經經受過什麼,現在我們都在一起了,你對我好過,這比什麼都重要。”
小五善良,她輕易的原諒了一個垂暮求死的老人。
老人嘆了一口氣,像是長長的得到安慰,他閉上眼睛再睜開,少了剛才的精氣神兒,卻多了些釋然。
“叫悠悠也進來。”
小五起身抹掉眼角的眼淚,開門把悠悠叫進來。
老人看著這一家三口,嘴角浮現欣慰的笑容,他把三個人的手拉在一起,“答應爺爺,要好好的過日子,悠悠,和你媽媽擔待點你爸爸,他從小沒媽媽疼,比你可憐。”
說完,老人闔上了眼睛,頭歪到一邊。
手裡滄桑的老手還有溫度,鄭浩南幾乎不敢相信爺爺就這樣去了,他把頭抵過去,泣不成聲。
小五也哭,鄭司令推開門進來,撲過去大叫了幾聲“爸”,卻再也聽不到回答。
現場一片混亂,悠悠沒哭,他很難過眼角都紅了,眼睛卻出奇的清亮,沒哭。
太爺爺跟他說過,他老了,總有一天會去另一個世界見太奶奶,現在他如願了。
鄭司令身居高位,而老爺子也是元勳,葬禮自然非常隆重,他的遺體運到了京都,蓋著國旗在殯儀館搞遺體告別。
左然郴和景薄晏都去了,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他們還陪在鄭浩南的身邊。
這天來了很多國家要人,也有很多老人的戰友下屬,其中有一個是小五的指導員。
當年小五換了他的平安,他後來的軍途非常順利,現在已經是大尉軍銜。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家屬席裡的小五,鞠躬完畢,鄭浩南跟他握手的時候說了句謝謝。
其實,這句謝謝不想說的,畢竟都是他害他誤解了小五,而且這人絕對對小五有企圖,鄭浩南向來把對老婆有意思的人都當階級敵人,但是小五見到他自然要感謝,他不如搶先一步。
果然,他的大度讓小五意外,自然給他加了個贊。
指導員看了看悠悠,小聲問小五,“這就是那個孩子?”
小五點點頭,“嗯,就是,謝謝您,當年要不是……”
指導員制止她說下去,然後對鄭浩南說:“好好珍惜,付融是個好姑娘。”
鄭浩南臉上含笑心裡卻罵他個底朝天,我的老婆我當然好好對待,你管個腎呀。
生和死都是自然法則,縱然親屬再痛心,也要告別,葬禮前前後後忙了大半個月,老人入土為安,鄭浩南一家又悲又累,都疲憊不堪。
剛忙完,三軍大演習就要開始了,鄭司令不能呆在家裡,當天晚上他就把鄭浩南叫房間裡。
鄭浩南明天睡了一天,可是眼睛還是有黑眼圈,他沒什麼精神,懨懨的說:“爸,什麼事?”
鄭司令嚴肅的說:“鄭浩南,你爺爺去都去了,自然希望活的的人精精神神的,你這樣算什麼?”
鄭浩南打了個呵欠,“爸,我心裡精神著呢,開始美好新生活,不過身體比較疲憊,你總讓我休息幾天吧。”
這個油嘴滑舌的兒子他是沒治了,好在大事上他沒掉過鏈子汐,也勉強及格,抿抿薄唇,他說:“知道就好,我馬上要離開家了,你準備做什麼?渝城那邊的職務真不準備幹了?”
“我是那材料嗎?我前面不是說了嗎?我準備到渝城的軍校去任教,一定不誤人子弟。”
這個倒是也像個正經活兒,這個兒子鄭司令不打算指望了,他能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又叮囑了一番,鄭司令問他,“你和小五的事兒打算什麼時候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