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被大力推開,呼啦啦湧進來很多人,“掃黃,蹲下,雙手抱頭。”
女人被抓個正著,雖然沒脫衣服,但還是被帶走了,包括醉在床上的鄭浩南。
因為現場混亂沒有人認出這個醉酒的嫖客是鄭浩南,他被推推搡搡的帶上車,數道燈光打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身邊的警察推了他一下,“你這樣的還花錢去嫖,虧不虧呀。”
鄭浩南的酒勁兒上來沒別的毛病,就是想睡覺,被關在車上,他眼睛還是閉著,一路睡到地兒,甚至被關了還繼續睡。
這樣的嫖客連民警都是第一次見,看那些光著身子穿著大褲衩子瑟瑟發抖的,一想到要讓老婆、兒子、老爹老媽拿著錢來保釋自己,就恨的不有個叮噹貓把時光倒回去當時不色迷心竅去舒服那一時,啊,不,幾分幾秒。
鄭浩南拘留所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上班民警來提審,他還沒醒。
被弄到審訊室,民警拍拍桌子,“那個睡覺的,你都在派出所睡一晚上了,還不醒醒?擱這兒當家呢?你說你花錢去睡覺在家都多好?”
“在家不樂意。”鄭浩南終於睡醒了,他揉揉眼睛,還伸了伸懶腰。
民警真給他逗樂了,“嘿你還挺有理。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兒,身份證號碼是多少?”
昨晚他們沒在鄭浩南身上找到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連錢包都沒有,除了褲兜裡一疊錢什麼都沒有。
鄭浩南坐在椅子上慢慢抬起頭,看著審訊自己的三個民警,舔了舔嘴唇說:“給杯水。”
“嘿這小子說話還挺橫,給。”一名民警端了一杯水給他,遞水的時候他接觸到鄭浩南的眼睛,忽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身體就抖了一下。
水從杯子裡潑出來,倒不是很燙,鄭浩南也沒計較,捧著杯子喝乾了,然後遞給民警,“再來一杯。”
坐在座位上的民警樂出聲兒,“嘿你小子當這裡是星巴克呢,還續杯。”
懶懶的動了動眼皮,鄭浩南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酒渴。”
送水的民警倒是沒話,又給他倒了一杯。
一連喝了三杯鄭浩南才解了渴,他把杯子往民警手裡一放,自己的手抬起來往腦後一放,一派的放肆。
“警官,昨晚我什麼都沒幹,就睡個覺,這也犯法嗎?”
剛才說星巴克那個民警不樂意了,“小子,別跟我們來這套,你這樣的混混兒在這個地兒見多了,你就是褲子沒脫的時候被我們抓了,想逃脫?我說看你也有三十了吧,也是結婚的人吧,你出去幹這個對得起你媳婦嗎?”
“犯罪要將就證據,我一沒給錢二沒跟人做,你們沒有我嫖一娼的證據。”
民警們對視了一眼,“你小子還想跟我們來這一套?那要不要你現在叫個律師來,跟你說,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個女的都解你褲子了,難道你要說她解開你褲子跟你下面兒聊天?”
“老田,老田。”遞水的民警這多半會兒都是想事兒,忽然出言制止了問話的民警。
那人撩了他一眼,“你咋了。”
那民警指著鄭浩南,“他,他好像是鄭局。”
“什麼鄭局副局,你小子不是……”老田的話說了一半兒忽然拿起手機,他點開相簿,裡面有張前些日子去局裡開會拍的領導講話的照片兒。
點開放大,他探著身子使勁兒跟鄭浩南對照,還真是有七八分像。
不過局長也去嫖?這也太炒蛋了吧?
鄭浩南一見自己被認出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