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索覺得她說的不對,“他在福利院不好,他的平靜都是裝出來的。他愛我,他還是想和我在一起。”
“你胡說”辛甘氣的臉都紅了,“你是魔鬼,他說不會再犯賤。”
“你不懂,你不懂,”秦索反覆說著這倆句話,那隻戴著鐲子的手緩緩靠近了臉龐,輕輕廝磨著。
辛甘真不懂秦家的怪胎,卻也好奇他和秦放都是情種。這樣的情種卻是可怕的,他們的愛是佔有是毀滅,秦放遇到景子墨還算旗鼓相當,那金星星呢,根本就是秦索對愛情的祭品。
大概是累了,秦索站起來往回走,走了倆步他忽然回頭對辛甘一笑,辛甘一愣,這樣落魄的男人那一笑生生有了百媚生的感覺。
“辛甘,告訴左然郴不要再浪費力氣了,殺了阿素這個踐人我覺得死已經是一件很期待的事,對了,你知道我怎麼對付她的嗎?十幾條狗,她死的也很精彩了。”
辛甘不寒而慄,秦索果然對得起她開始對他的評價,他何止是罌粟,簡直就是朵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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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直的看著他,“秦索,你一心求死,但是左然郴他卻履行自己的承諾要給你辯護,縱然是一場輸到底的官司也不在乎。”
秦索又笑了,卻是因為看透辛甘笑,“你開始是反對的吧,否則也不會來看我,現在知道我活不了才這樣說的,女人,唉。”
他最後話裡的意思辛甘不懂,也不想懂,只是希望他若真能見到星星,星星離開他遠遠的,莫再招惹這個魔星。
從拘留所出來,辛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種地方她多少有點陰影,心情特別沉重。
左然郴及時摟住她,“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辛甘把自己縮在他懷裡,“你知道他一心求死卻還是要打一場輸的官司,真不在乎嗎?”
左然郴脫下外套裹住她,她長得嬌小,他的外套幾乎到了她腿彎,成了大衣。
左然郴喜歡她穿自己衣服的樣子,就算在大街上也忍不住親了她頭髮一下,“人生本來就有輸有贏,有了你,縱然輸了天下我都不怕。”
這是哪兒跟哪兒,說的有點牽強,但是卻很好聽,辛甘抿起嘴角,“算你及格。”
一個月後,秦索的案子開庭,這是左然郴從業以來打的最怪異的一場官司。
被告秦索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一樁惡性刑事案子雙方竟然成了民事何談,而左然郴最大的作用是設法讓法庭判秦索死刑。
一般被告請律師都是為了減刑或者無罪釋放,大概不僅是左然郴,連法官檢察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
秦索在開庭前跟左然郴談了三次,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算不算贖罪不知道,也許是他累了,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給他最純粹的微笑,最溫暖的懷抱,最真摯的關心,可是他卻當成了一個笑話,一直到很多年後他才明白,是他自己一手掐死了原本已經要開花的幸福,這樣蠢的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在法庭宣判的那一刻,他閉上了眼睛,他看到了穿著粉色衣服站在櫻花樹下的金星星,面板很白,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左然郴蹙眉看著他,一臉的悲憫。
沒顧上休息,左然郴連夜趕飛機回去。
在電臺門口,他停好車,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特別想抽一根菸。
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往嘴裡丟了一塊薄荷糖,然後拿出了手機。
辛甘在做節目,今晚的話題是“離別是不是為了更好的重聚”
離別的定義有很多中,其中包括生和死。
人死了,到底會在哪裡,而我們活著的人除了懷念難道真的要等有一天一睡不起的時候可以見到嗎?
辛甘的言語帶著淡淡的傷感,娓娓道來。
又到了話題互動時間,那個叫“沒心沒肝”的微訊號第一個發來了訊息,他的訊息很怪異,“我的心肝回來了,所以我的分離已經結束,而我們的這次相聚便是永遠,不再分離。”
辛甘的眸子釘在這短短几行字上,她心跳的很快,覺得今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果然,第一個電話也打進來。
喂了一聲,從對方的呼吸辛甘已經聽出了電話那邊的人是誰。
卻沒有想到的是他自我介紹,“主持人,你好,我是沒心沒肝。”
果然是他,辛甘捂住了嘴巴。
導播和助理卻是張大了嘴巴,這冷清的男中低,分明就是個成熟男子,怎麼能猜人家是13歲的青春期小男孩呢。
辛甘終究是個有經驗的主持人,她說:“您好,剛才看到您的微信了,祝賀您不用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