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媽看著他的眼睛,都發顫的聲音說“宋汐醒了”的時候,開始他是茫然的,就像在嚼樹根一樣反覆咀嚼,等弄明白了瞬間覺得喉嚨被掐住,渾身的血液都倒流,身體不是自己的。
左媽媽害怕了,她拉著兒子的胳膊問:“然郴,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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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拉,左然郴覺得自己胳膊掉下一塊肉來,疼得心都哆嗦。
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感受,就像一個夜奔的人,以為只要不停跑就能看到黎明,當他快要喘不動氣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點光明,心裡那個高興呀,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奔過去,卻發現那點光明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黑的黑暗。
煎熬了好幾天,他下定決心要跟宋汐說清楚,他準備好支票,就是宋汐要他全部的錢也無所謂,他跟她說清楚了,她要好了,自己終於可以做到心安,這是個成熟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要說清楚比想的更難。
左然郴正想的出神,有微信提示音,他一看,是辛甘。
沒給她回,他直接把電話給打過去。
是時差,她現在應該是晚上。
“喂,是沒睡還是想我想的睡不著?”
辛甘嚇得差點扔了手機,“你怎麼打過來了,長途多貴呀,你個敗家爺們兒,一點兒都不會過日子。”
“你一句廢話浪費了30秒,你才是個不會過日子的敗家娘們兒。”
辛甘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便撅著嘴巴說:“好了好了,敗家爺們配敗家娘們兒剛好,敗一家。”
“那我以後可要多賺錢,否則怎麼夠你敗的。”
這麼貴的長途,倆個人半天都在說廢話,其實哪裡是什麼廢話,對於相愛的人,每一句都是甜到5個加號的情話。
“你事兒辦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左然郴,我想你了。”說想男人,辛甘自己都害羞了,滾在棉被裡悶悶的說出這句話,把臉在棉被上摩擦摩擦。
看看左右,沒有幾個人,而且還都是歐洲人,左然郴壓低聲音說:“是想我還是想我的寶貝?”
辛甘一聽臉都紅了,這個人的流氓早就領教過了,影片他都能自己放出來,電話裡說什麼也不奇怪,因為看不到她也大膽起來,“想呀,想到都水漫金山了,咋辦?”
沒有那份旖旎的心情,但不代表生理上沒有反應,左然郴換了個坐姿,咬牙切齒的餓說:“小妖精,等我回家收拾你。”
“左律師,其實我有個特厲害的願望,要是在你打官司的法庭上,嗯嗯嗯,是不是很刺激。”
“不許褻瀆法律,不過法庭的洗手間可以試試。”
兩個人胡說八道聊著,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辛甘看了一下時間,都嚇壞了,“我去,這多少錢了,趕緊掛了。”
左然郴已經站起來往酒店走,辛甘的電話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讓他又充滿了戰鬥的力量,。辛甘是他的女人,難道為了她做出努力和犧牲不是最應該不過的嗎?他怕什麼?
“辛甘,再見。辛甘,我想你。”
他突然的溫柔和纏綿的情話讓辛甘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能明白過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這個人。
左然郴在瑞士就呆了2天。
國內有官司要開庭,他不敢耽誤,臨走的前一天去跟宋汐吃了一頓飯,宋汐好好的跟他談了一次,她的話讓他很意外,同時又解決了他所有的擔心,本來還是死結的事竟然解決了。
推著輪椅他們到了花園裡,宋汐指指一邊的藤椅說:“郴哥哥,你坐下,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