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這罵人的水平,左然郴還是第一次見識。
說不出這時候是個什麼感受,就像兜著一盆火興沖沖的趕來,卻給人一瓢雪給澆滅了,懷裡一片潮溼的冷。
他壓住脾氣不想跟生病的人計較,“辛甘,現在哪裡不舒服,我試試燒退了沒?”
辛甘不顧手扎著針就去打他,倆個人的手碰在一起,聲音很清脆,辛甘眼睛有些紅,“姓左的,敢作敢當你別在這裡噁心我行不行?送我來的人呢,我們總編呢,我不要看到你。”
左然郴的手捏的太緊了,血又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他咬著牙吞著氣說:“辛甘,你會後悔的。”
辛甘冷笑,“我是後悔了,認識你我都後悔,誰承想會踩大便呢。”
左然郴俊臉都扭曲了,他出差的時候遇到意外,差點給人活埋了,緊巴巴趕回來傷都來不及處理想看辛甘,卻受了這麼一頓挖苦,左然郴真希望現在還被埋著沒挖出來。
摔門的聲音有點大,震得辛甘胸口疼。
辛甘一個人躺著,身體倒是慢慢涼下來,她希望自己徹底涼了,死了才最好。
總編始終還是不放心,把金星星給派來。
金星星探頭探腦的推開門,一看辛甘都涼的發硬,大聲哭起來,“我苦命的心肝呀,你砸走的就這麼早呢。”
辛甘氣的差點咬舌頭,她有氣無力的說:“金姐,你想當孝子去太平間那裡,我這不需要。”
金星星擦乾了眼淚立刻換上了一副賤樣兒,“小心肝兒,你可厲害了,又是總編又是左大律師,你跟我說說他們誰能滿足你?”
辛甘想咬死他,“你能不能先給我倒杯水喝,我嗓子都快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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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水,金星星服侍她躺下,才正經的問:“總編回去了,那左律師呢,我看他找你挺急的,受了傷都沒管?”
“受傷?他受什麼傷?”
金星星想起自己看到的,“額頭有紗布,手指全是擦傷,看著是沒來得及治療,辛甘,你是沒看到,你被總編抱上車,他的眼珠子都紅了,跟野獸一樣。”
金星星的話當然不能全信,但是現在辛甘頭腦清醒了些,好像想起來他額頭就是有紗布。
辛甘不傻,被愛情矇蔽傻一時是可能的,不可能傻一輩子呀。
左然郴當然也不傻。
辛甘的態度變化太快了,而且話裡有話似乎恨透了他,雖然左律師沒談過戀愛但是經手的案子多,很多殺人案背後都是感情引發的,他這麼一想就得出了一種結論,在他離開的時候辛甘因為某些東西誤會了他。
這麼一想,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喬納。
可是喬納沒有任何異常,這叫他很不解。
回到律所,他助理正四處找他,好說歹說把人求到醫院掛了水又巴紮了傷口。
助理一直陪著,左然郴就問他,“這倆天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助理開始搖頭,左然郴讓他想想,然後助理忽然想起來了說左律師家的鑰匙不見了一會兒,但是後來又找到了,一開始是真的找不到,但是最後又出現在辦公桌上,他還覺得是靈異事件。
律所因為要保證客戶的隱私辦公室裡沒有安監控,但是左然郴小區的走廊有,他立刻回家,走到物業那邊說自家丟了東西,要看監控。
鬧騰了大半個晚上他把那倆天的監控拷下來,拿回家慢慢看。他看到喬納來開他家的門也看到了辛甘站在門口,不用說,他什麼都明白了。
喬納!!
左然郴把他出差的機票還有遇險的照片以及複製出來的影片都放在檔案袋裡,快遞到了辛甘單位,他讓辛甘自己慢慢看,而他堅決要處理掉喬納這個毒瘤。
一大早上班,左然郴的助理就給了喬納一個大信封。
喬納捏了捏,“又是機票?這次我去哪裡出差?”
助理說的很客氣,“喬律師,這裡面是一張支票和一封薦書,居正感謝您的加入和付出,也祝您鵬程萬里有更好的發展。”
喬納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要解僱我?憑什麼?我要見左然郴。”
助理攔住她,“喬律師,有些事說開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喬納大小姐脾氣犯了,“我不管,左然郴他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他。”
喬納鬧得聲音很大,助理正不知道怎麼辦,左然郴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
他的眸子就像打翻的硯臺,一片深濃的黑,更硬的沒有一絲柔軟。
喬納一見他就衝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很激動,“阿郴哥哥,你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