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這破貓簡直跟辛甘八字不和,整天一臉的高冷,好像全世界都虧欠它。辛甘餵它妙鮮包不吃,非要吃小魚,買魚花錢不多,但是每天都要跑菜市場,真是煩死了。
還有,這貓需要經常洗澡,而且不是在家裡洗的,它要去寵物醫院洗,順便修理一下長毛,這又要花錢。
但是辛甘沒有辦法,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光是因為要還債,她週日的下午帶著它去寵物醫院。
寵物的小護士是個溫柔的小姑娘,大概它經常來,跟人很熟,乖的不得了。
辛甘不想跟貓計較,好吧,她就是看它不順眼,為什麼這麼伺候它就沒看到它給個好臉子,簡直和它那個面癱的主人一樣。
小護士把它弄得香噴噴的,它卻看上了人家的波斯貓,圍著小貓兒喵嗚喵嗚的,就是不走。
辛甘拉它,“走吧走吧,人家那麼小當不了你老公的,你們高度不合適。”
寵物醫院的小護士噗的笑了,“如花是公的,不是母的,不過它已經做了絕育手術,不能當爸爸了。”
恕辛甘孤陋寡聞,她真不知道貓也可以太監了,小時候被鄰居家的狗咬過,她對毛茸茸的東西有陰影,拿著個逗貓的杆子拍了拍如花,“公的?叫如花?我去,他左然郴什麼惡趣味。”
小護士好像在這裡做了很長時間,所以她知道的內幕比辛甘多,“名字不是左律師起的,好像說一位很有氣質的大美女起的。”
“還大美女?如花,大美女給你起這麼個噁心的名兒,也苦了你堂堂男貓了。”
如花剛洗完澡,有點蔫兒,沒力氣對辛甘呲牙咧嘴,有點生無可戀。
辛甘抱著如花剛要走,忽然如花從她懷裡掙脫,衝著門口的一位美女而去。
如花見了美女,不要命似的撲上去。
辛甘:。。。。。
美女開始嚇了一跳,隨後便驚喜的喊:“好漂亮的一隻布偶貓,太可愛了。”
喵嗚,如花很同意美女的觀點,用身體諂媚的蹭著美女的細腿,還伸出粗糙的舌頭去舔她。
辛甘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還是那個面癱高冷的如花嗎?原來真的是“爺跟你端著是因為跟你不熟,等熟了能各種騷浪賤膩歪死你。”
美女蹲下揉貓頭,如花抿著耳朵都快賤出翔,辛甘恨恨的看著它,真丟人,難道它主人也有這麼賤的一面嗎?
“這是你的貓嗎?我也好想要一直布偶貓,能不能賣給我?”美女是個愛貓的人,如花一看就是有主兒的,要是對方也是個愛貓如命的人她這樣是很不禮貌的,估計人家能跟她打起來。
幸好辛甘不在乎,她笑著說:“不是我的,幫……朋友照顧。”
“奧。”美女很失望,卻又不死心,“那我能要你朋友的電話嗎?或許他能答應。”
辛甘對如花這等畜生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她不敢把左然郴的電話隨便給人,“要不你留個電話吧,我問問他。”
美女給了她一張名片,這女的叫喬納,竟然也是一個律師。
辛甘接了名片,隨後對如花說:“如花,我們走。”
“如花?為什麼要給這麼威風的貓起這麼女性化的名字?”喬納很替如花鳴不平。
辛甘心裡升起一層反感,她雖然討厭左然郴的人和他的貓,但也只侷限她自己討厭,既然現在貓暫時是她的,那她就必須護犢子。
那如花這個禍害給拽過來,她笑容裡多了些冷淡:“也許這個名字對它的主人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再見。”
誰知道如花一反常態,死賴在地上不肯走。
辛甘火了,“如花,你走不走?”
喵嗚,這畜生竟然豎起尾巴還拱起背,抖著一身的毛衝她齜牙。
喬納好心疼,她抱住如花安慰,“寶寶不要怕,不怕,有阿姨在,不怕。”
阿姨?對於辛甘這種不養動物的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人自稱是寵物的爹孃爺爺奶奶,現在這位美女更好,都把如花當成受虐待的小朋友了。
如花有十幾斤重,喬納卻一把抱起了它,也不怕它的毛蹭到她的香奈兒套裝上,“貓和人一樣,你要溫柔的對待它,你看把它嚇得,這樣會做噩夢的。”
貓也做噩夢?辛甘真想呵呵了,美女你是設計珠寶的還是動物學家?
伸手把貓奪過來,“謝謝你,我還真不太懂它是不是害怕,反正這幾天它的主人就回來了,不如你們討論。”
如花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兒往美女懷裡鑽,還喵喵叫的挺強烈,好像辛甘是誘拐兒童的貓販子。
而那個喬納,一副痛心的模樣,好像辛甘真把貓給怎麼樣了。
寵物醫院的護士過來給解圍,“辛小姐,如花可能是認錯人了,把這位喬小姐當成它喜歡的某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