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回到報社後就開始加工這條新聞,圖片什麼的都要用馬賽克,措辭也要掌握火候,現在的人都是大律師,各種會道德綁架,一言不合就撕逼,媒體工作越來越難,現在就是個正常新聞都需要搞標題弄噱頭,然後又被人罵標題黨。
弄好了後給主任看,主任提了幾個毫無建樹的意見,但是要做作樣子改一改,最後終於拍板,辛甘才鬆了一口氣。
閒下來她開始想去找找主編,能不能把採訪左然郴的事轉給別人。
“應該是出去了,辛姐,我忽然肚子疼要馬上去廁所,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放在小會客室裡。”
辛甘沒做他想,接過一疊資料點點頭,可要是她背後有眼睛,一定能看到伍飛歌那一臉得意又怨毒的表情。
小會客室在報社裡沒什麼實際用途,來一個倆個的客人一般都到主編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又大又堂皇,比會客室體面多了,久而久之,小會客室閒置起來,很多資料和書都放在裡面,成了報社的校圖書館。
辛甘推開門就進去,可就那一霎那,她看到了在沙發上糾纏的男女。
常詩詩緊身裙子給擼到胸部,黑色的內衣帶子也給扯掉了一邊兒,而她屁股下面的總編大人上衣看著還整齊,只是褲子解開了,從辛甘的角度能看到黑森森的一團。
“對,對不起。”辛甘抱著東西慌亂的退出來,腳踝狠狠的磕在門上,她一口氣跑到了天台上,大口呼吸著冷冽的空氣。
風吹去她心頭的煩躁和那種噁心感,雖然知道總編和常詩詩不清不楚的,但沒有想到他們飢渴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大白天的在公司裡公然苟合,總編是有老婆的,辛甘見過,40多歲一個內分泌不調的婦女,看人的時候總喜歡用眼白。
“媽的,最近日狗了,總是看到男人的那玩意兒。”辛甘罵了一句,她脾氣開朗,事情一般過後就忘了,現在自己紓解了一番,便回到工作崗位上。
小會客室裡,常詩詩已經穿好了衣服,她紅著眼圈兒埋怨主編,“都跟你說不行了,你非要這樣,現在可倒好,給辛甘看到了,她跟我有仇,這次一定會出去亂說。”
主編捏著下巴,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頭,常詩詩的奶真大,摸上去有軟又滑,而且她太銀蕩了,稍微一碰就跟發洪水似得,這個女人沒少被男人調教吧。
“你倒是說句話呀。”常詩詩去推他。
把人摟在懷裡,他臭烘烘的嘴去親她,“好了寶貝兒,你怕什麼呀,這不有我嗎?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亂說,否則我讓她滾出報社。”
常詩詩這才露出了笑容,半推半就讓老男人啃。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去了餐廳,主編叫住辛甘,“辛甘,來我辦公室一趟。”
辛甘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是秋後算賬了。
常詩詩的步子頓住,回頭看了辛甘一眼,甚至還挑釁的豎起了中指。
辛甘皺皺眉,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不過細心的金星星卻發現了這暗波湧動的場面,他走到辛甘身邊小聲問:“這是怎麼了?你會被撕?”
辛甘搖搖頭,“給你來半份糖醋排骨半份糯米雞半份炸肉丸半份魚香肉絲,我需要打量的肉來彌補心靈上的創傷。”
金星星豎起蘭花指,“胖死你。”
辛甘進了主編辦公室,站在門口的位置問:‘主編,您有什麼事?“
主編眯著小眼睛還是裝,“坐坐,來,到我這裡不要拘束,我們就是談談最近的工作。”
辛甘坐下,又想起他那黑乎乎的東西,想吐。
“小辛,你採訪左律師的事兒進行的怎麼樣?這次我們雜誌想做封面稿,可是相當重視呀。”
“雜誌?他們不是有自己的專欄組嗎?總編,這個好像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吧?”
“小辛,年輕人不要這麼計較,多做點工作對你成長有好處,這可是花錢買不來的經驗,領導讓你去做是信任你。”
看著那張腫的跟豬頭似的大臉,辛甘真想甩他一臉姨媽血。
被這麼堵了一通,辛甘說不出別的,她點點頭:“好吧,我盡力。”
主編把肥短的手指放在唇邊,“不不,是全力以赴,我看好你喲。”
對於他的賣萌,辛甘找不出一絲萌點,她無精打采的說:“那我出去了。”
“辛甘”主編換了副嘴臉,顯得很陰險,“你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有些事兒可以看到有些事看不到,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不可說,懂嗎?”
辛甘忍下心裡的怒火,忽然對他一笑,“主編,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您老保重身體,中午要不要來份炒腰花兒,壓壓驚。”
看著辛甘揚長而去的苗條身影,主編覺得腳底發涼,這個丫頭是在威脅他嗎?
辛甘去餐廳,金星星果然給她準備了很多肉,可是她卻食不下咽。
金星星最近在減肥,端了半天才偷了一塊排骨吃,現在看到辛甘吃不下索性把餐盤端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