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忽然低下頭,牙齒落在他唇畔,“那個真像。”
很明顯的,容修拓臉色一變,所以即使他後面說沒有真像時葉翹也不信。
“沒有?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瞞下去?如果我自己親手查出來,拓叔,你說我要怎樣?”葉翹居高臨下,可是話語裡卻更多的是無奈和悲傷。
“翹翹,想的多不如做的多,我看我還需要花點力氣。”
輕薄柔軟的夏涼被抖開罩住了他們,倆具火熱的身體在裡面翻滾,葉翹第一次主導著他,在他忘情的低吼中瘋狂、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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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翹,你在想什麼呢?”林婷趴在桌上,臉幾乎要和葉翹的貼在一起。
葉翹就像偷看小片被抓住,臉紅的就像煮熟的螃蟹,她假裝拿檔案卻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林婷越發覺得奇怪,“葉翹,你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這不像你呀,幸好杯子沒水,要不就把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報告給溼了。”
這個溼字又莫名戳中了葉翹的某個點,她幾乎想大聲喊,“別想了別想了,反正昨晚做都做了,有什麼可丟臉的。”
清了清嗓子,她去給自己拿了個冰鎮礦泉水,喝了幾口才找回了理智,拿起桌上的報告,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翻看。
“這份是之前車子進大修廠檢修的報告,當年容修拓開的是一輛jeep切諾基,當時這款車子剛登陸中國,在海城並沒有幾輛,所以檢修什麼的都是海外集團的專業隊伍,很嚴格。”
葉翹也看到了林婷說的,她記得容修拓的新車是在父母出事前頭半年買的,那個時候國內的suv真的不多,特別像切諾基這麼大氣的車,她還第一時間讓容修拓拉著她去兜風,甚至第二天上學都讓他送。
那個時候的她是個普通的少女,有虛榮心,以為被這樣的車送去上學會很拉風。
當時爸爸開的是一輛奧迪a4,開了有幾年,覺得沒面子了,有什麼事也是開容修拓的車,只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夫妻倆個的命也葬送在車上。
葉翹仔細的看了保養記錄,當時容修拓保養的很頻繁,可以看出對車子很愛惜,而最後一次保養正好是出事的前一天。
當時的保養記錄都是手填寫的,沒有電子檔案,也難得林婷能找到,葉翹在最後一條記錄上看了不下二十遍,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問題。
她是個司機,所以對車有點了解,而這個記錄提到了剎車,卻沒有繼續寫下去,只是突兀的出現了剎車倆個字,其實不仔細看還以為剎車系統只是此次的保養範圍,但是看了很多遍後她覺得這個地方是當時的維修人員沒有寫下去。
“魏國勝?林婷,還能找到這個人嗎?我想見見他。”
林婷點點頭,“不僅你在找,趙隊也找到了,不過他先讓我們去。”
這個葉翹也想到了,沒有趙一恆的授意林婷不敢這麼做,她對林婷說:“那你陪我走一趟?”
林婷點頭,“嗯,我們這就去。”
魏國勝是個老維修工人,現在已經在jeep的四s店做維修技師,而十年前的他還是個小學徒。
當林婷亮出警官證說明來意,魏國勝噓出一口氣,“警官,我等了你們十年。”
葉翹皺起眉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了。
魏國勝慢慢的說起了十年前的往事,當時因為那輛jeep是他夢中的車,所以容修拓每次來保養的時候他都要轉悠著看上好幾次。
容修拓最後一次來保養的時候是他自己開來的,車停下人有急事就走了。
當時車行裡還有一輛同型號的jeep,一個月前顧客送來的,說在路上熄火冒黑煙,他們車行裡最厲害的師父給看了很多次,也像總部請教過,但是都沒有找出毛病。
人家車主都要急瘋了,要打電話去總部投訴,最後車行老闆安撫他,說還有一輛大切馬上要來保養,到時候把他車上的零件都拆下來往他車上安裝一遍,這樣就看出到底是哪裡不好了。
果然,容修拓把車開來人走了,他們車行裡厲害的師傅連夜加班,把人家車上的零件給拆了個遍。
魏國勝覺得這麼做非常不好,便偷偷的跟自己的師傅超哥說:“師傅,這要是這輛車再給我們拆壞了怎麼辦?”
超哥當時狠狠訓斥了他,最後卻說了一句讓他聽不懂的話:“你小子瞎操心什麼,也許人家巴不得車壞呢。”
最後終於查出前頭那輛車的問題,是剎車片出了毛病,他們把容修拓車上的一個很細小的零件換在別人車上,而把壞的給他換上。
當時車行的人都很清楚,只要容修拓能把車開走就沒問題,而要是拋在路上維修的話他們也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直接去廠家進零件,到時候還賺了維修費,還把前面車的問題解決了,一石二鳥,這也是他們這個行業的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