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容修燁氣的閉上嘴,他忘了不要跟一個商人逞口舌之利。
“雲初呢,她去哪裡了?”景薄晏追問。
總算得到扳回一城的機會,容修燁得意的說:“給我爸媽帶走了,回海城了,她讓我給你帶個話兒,這段時間冷靜冷靜,最好不要見面了。”
在景薄晏發飆之前他迅速掛了電話,然後對著辦公室窗戶外面空曠的藍天冷笑。
景薄晏,人到了我兄長那裡,你可就沒什麼辦法了。
景薄晏被掛電話,他也沒有再打回去,卻一個勁兒給安好撥打,不通。
暴躁到了極點的男人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轉了幾個圈兒後他抓起車鑰匙對幾個人說:“你們繼續,我有事失陪了。”
組長喊:“景總,事兒還沒完呢,你不走能。”
景薄晏哪能聽的了這個,他硬梆梆的說:“那就等我找回老婆再說吧。”
還沒出門迎面正遇上鄭浩南,他急切的說:“二哥,正好我找你有事,景子墨有訊息了。”
景薄晏不打算理他,“那是你們的事了,我的事已經做完了。”
看著消失的人影,鄭浩南問:“這怎麼了跟吃槍藥一樣?”
工作組組長搖搖頭:“聽說老婆跟人跑了,鄭局,這是大事。”
秦放家族倒了之後,鄭家肯定也得到了升遷,鄭浩南一下成了渝城的公安局局長,現在被人叫著還不習慣,傻了一會兒才明白是叫自己。
按照景薄晏的吩咐,阿齊親自開車把他送到機場,坐上了去海城的飛機。
————
海城是南方沿海城市,空氣向來溼熱,現在雖然到了8月末,還是潮溼的要命。
安好向來不喜歡這裡的氣候,但是這裡對她卻有一段珍貴的記憶,當年她離開景薄晏來到海城,那哥男人在農曆28像個土匪一樣闖進自己家裡,喝跑了鄰居,把她困在他的懷裡。
也是他,大過年的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家呆三四個小時然後再做私人飛機飛過來,陪著她過年。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容若把一件雪紡披肩給她披上,天眼看又要下雨,這會兒颳起了大風,而安好只穿著一件細肩帶的雪紡長裙,會著涼的。
“媽,你怎麼還沒睡?”
容若在花園的藤椅上坐下,“年紀大了覺自然少了,看你還沒睡就下來看看,在想景薄晏?”
被戳中心事,安好的臉微微紅了,她沒言語,在容若的對面坐下,手自然的搭在小腹上。
花園裡亮著地燈,影影綽綽的看到安好靜美的小臉兒,容若生出幾分自豪感,當媽媽的自豪。
“媽,我這一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難為修燁哥?”
女兒的心事當媽的豈能不懂,她不說破她也只好裝傻,“沒事的,你修燁哥也不怕他難為,倒是你,好好養胎什麼也別想,再過一個月你就要整天住在醫院裡,現在有什麼想吃的跟媽說,我讓人給你做。”
“行了,去醫院也不是吃不到,大哥早說了給我找三個廚師,要下雨了,我們進去吧。”
倆個人進去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安好躺在床上拿了一本書,關於胎教的,容修拓這樣的書讓人買了好多。
轟隆隆的雷聲響過,雨點吧嗒吧嗒敲在窗下的芭蕉樹上,格外的響亮,讓安好想起了“獨坐窗前聽風雨,雨打芭蕉生生泣。”
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門,安好忙起來去開門,“媽,你怎麼還沒睡?”
容若抓著她的手,有點心情不寧,“景薄晏來了,他要見你,現在你叔叔陪著,在客廳裡。”
知道他肯定回來,但卻沒想到會如此迅速,她前腳到他後腳就跟上,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給她,安好本能的拒絕,“我不見,讓他回去吧。”
容若護女兒心切,立刻點頭,“好,我跟你叔叔說直接讓他走。”
景薄晏也覺得大晚上把人從夢中驚擾不大好,但是他一刻都不能等了,好多話要對他的雲初說。
容若給容思吾發了簡訊,“孩子不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