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郴給安好解圍,可是她並不領情,隨手拿過神經男扔下的菜牌,她往左然郴身上一扔,“別碰我,我們不熟。”
神經男也害怕左然郴的氣勢但是他覺得這是公共場所又是大白天,所以大著膽子說:“原來還是個表一子呀,嫖客找上門就假裝不認識了,你這樣的出來相什麼親。
左然郴扭住了他的胳膊,“你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我讓你後悔你爸媽花那兩分鐘把你給弄出來。”
安好驚訝,她一直以為左然郴是個超級大律師每句話都特別有哲理充滿法律味道的,可現在還是跟四年前一樣的美人如玉,但是出口卻像個流一氓,比辛甘還毒舌。
那男人真惱了,好歹他也是事業單位的一個小科長,什麼時候受過這鳥氣,看著對方不過是個小白臉兒,除了長得高點也沒什麼肉,他外強中乾的揪住左大壯的領子,梗著脖子喊:“是哪個娘們兒褲襠破了露出來的小白臉兒,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左然郴並沒有動手,他冷笑著:“你確定?”
辛甘從左然郴出現狀態就不對,這個男人好像有毒讓她呼吸之間心臟都發緊,也不管兩個人怎麼糾纏,她拿著手包就走,因為太快,腳碰在椅子上,疼得她皺起眉,步子越發的凌亂托拉。
安好再也看不下去,她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她,沒喊出她的名字已經先哽咽了,……“辛甘。”
辛甘一愣,安好的韌帶也受過傷,所以現在聲音也跟以前的有點不同,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她就像見到海市蜃樓一樣不敢置信,捏著安好的手,特別用力。
時間彷彿給凝固,過往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許久,辛甘顫聲說:“雲初。”
“是我,是我,辛甘,是我,對不起,我回來的晚了。”安好壓抑著哭聲,身體卻顫抖的厲害。
本來,想等事情都結束了,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安好再把一切告訴她,可是看到她被人羞辱欺負,看到蹣跚逃走的狼狽,她根本就忍不住。
這是公共場合,就算已經不在乎景子墨知道安好的身份了,但是景薄晏出於安全的考慮不能讓她們在這裡抱頭痛哭,微微扶住安好的肩膀,他在她耳朵說“找個地方慢慢說話。”
回頭對左然郴說:“左兒,你跟這種東西磨嘰什麼,趕緊的。”
左然郴沒料到景薄晏和安好會在這裡,也沒想到安好會忍不住和辛甘相認,為了快點擺脫那個男人,他掰開他的手,冷生說:“我沒時間陪你玩兒,下次別讓我看到你。”
那男人以為左然郴害怕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得意起來,他又揪住左兒不放,挺不要臉的說:“有種別跑,我這就打110報警,渝城公安局的李局長可是我大爺。”
左然郴特別想揍他,但是一次造勢這麼大不好,而且他特別怕辛甘跑了,從她出來后辛天就把她保護起來,而且他也答應過辛天不打擾她,如果這次錯過了就不會知道下一次見是什麼時候了。
拿出手機他拔了一個電話號碼,通了後他直接對著電話說:“李哥,我是左兒,這裡有個人說你是他大爺,要不要跟你侄子說倆句。”
電話送到他嘴巴,“快說,你李大爺。”
李局今年40多歲,這個男人少說也有三十四五了,這個侄子還蠻大。
李局還真有侄子,兄弟家的,才剛上小學,於是他問:“是李揚?揚揚?”
這人哪認識什麼李局,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說:“李局,那個,我是聯合執法大隊的,我叫……”
李局壓根兒不等他說完,直接吼了,“你他媽的什麼玩意兒,少他媽的拿我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明天等著回隊裡等處分。”
男人懵了,這,這是弄啥勒。
左然郴把手機從他手裡抽出來,順道用手機的金屬殼拍拍他的臉,嘴角的笑就像來自西伯利亞的雪,“等著明天回隊受處分。”
景薄晏早等的不耐煩了,“左兒,我們先走了,你開車跟上。”
左然郴把錢拍在服務生的盤子上,“給這桌買單。”
“先生,找你錢。”
左然郴哪有那時間,小跑著追出去。
在車裡,景薄晏開車,安好和辛甘坐在後面,倆個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沒有分開。
時間過了那麼久,開始的時候辛甘曾經幻想雲初沒有死,上天會垂憐好人,她一定會回來的。可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就算騙自己都不真實了,她在出獄那天去了她的墓地,照片裡的人美眸善睞,長髮飛揚,可是卻冰冷的沒有溫度,她的雲初,那個堅強生存的女孩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