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擺著大大小小的酒瓶,手裡也端著酒杯,視線停在電腦螢幕上,那裡有他保留下來的許多景薄晏的影片,泳池裡游泳的,一個人獨酌的,書房裡認真工作的,還有晨起只穿著家居褲在健身房裡鍛鍊的。
他就像個偷窺狂,靠意一淫他生活的每個片段支撐著他的生活。
按了暫停鍵,螢幕定格在景薄晏回頭的一瞬間,景子墨的手指描繪著他濃密的眉毛,心微微抽痛著。
手機響,他帶著幾分醉態接起來,那邊的人正是他派到國外查安好的那個。
“你還有臉打來?直接死在外面算了。”不等對方說話,景子墨一頓狂吼。
對方自知理虧,等他發洩完怒氣才說:“景總,是有人故意給我的調查造成困難,不過我現在已經掌握了很關鍵的材料,我給您發郵箱了,您看看。”
景子墨也不等對方再說什麼就結束通話電話,他退出影片上郵箱,點開的資料只是一張照片。
照片是安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們都戴著墨鏡,大概是在機場什麼地方,安好微微騙著頭,長髮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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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子墨差點摔了滑鼠,他剛要打電話再罵那人,忽然目光閃動,盯著那個男人出神。
放大,他揉揉眼睛,然後上網搜了一張圖片做對比,這次真的摔了滑鼠,竟然是容修燁。
容修燁容安好,怎麼就沒想到?
景子墨捏著眉心靠在椅背上,那天晚上他把顧雲初逼下懸崖,為了不耽誤時間立刻驅車趕回醫院,依著他對景薄晏的瞭解,景薄晏是不會放顧雲初在山上的,所以他要在他走之前趕回去。
迎面遇到景薄晏,被他狠狠推開,看著他冒雨走向停車場,他差一點就把他叫住,顧雲初已經死了,還有必要再讓二哥出車禍嗎?
但是那個念頭也就是一瞬間,他沒有時間精力去和一個死人爭奪景薄晏,得不到就毀掉,反而簡單。
後來景薄晏車禍,外公去世,他被纏的無法分身,只派人去山底匆忙找過一次,沒有發現屍體。
接著大雨導致了山體滑坡,醫院的舊樓也倒坍,他隨便找了具女屍當了顧雲初的屍體,反正這些常年精神病醫院的人已經沒有親人願意認他們。
沒有找到屍體,問題就出在這裡,他怎麼就忘了顧雲初的親媽是容家的夫人呢。
從山崖上掉下去不死也傷,估計那張臉肯定破相了,所以現在看起來既像又不像,不過她迷惑他的是性格,一定是故意改變的,因為她現在也瞭解他,知道心理醫生的通病。總覺的一個人的個性是先天註定的,不會改變。
酒醒了不少,他拿起電話,下達了幾個命令,既然是這樣,估計景薄晏也不再受他的控制了,苦心經營了這麼久都得不到,不如毀了吧。
————
搬回以前的別墅,雖然衣物生活用品都不少,但是唯獨沒有貼身的內衣褲,這父女倆偏偏就只穿一個牌子的內衣,讓安好去買。
安好不幹,“為什麼我自己去,要去大家一起,看看還缺什麼,一起買了。”
景薄晏親自開車,帶著他們去了“永珍”。
菲兒自己坐後座安好坐前面,她看著男人嫻熟的掌握著方向盤,低聲問:“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吧?”|
景薄晏一愣,隨即明白她說的是出車禍那件事,搖搖頭:“我的技術你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可能。”
他的技術?安好想起當時去他山上那所裝逼的別墅然後他更下山出車禍的事,“又不是沒出過,還在醫院裡住了好幾天,你忘了嗎?”
景薄晏臉色發黑,壓著眉說:“我那是故意的。”
“哪有人故意撞車,你真幼稚。”
菲兒一直在偷聽他們說話,當聽到安好說她爸比幼稚的時候嚇了一跳,安好,我敬你是條漢子!
景薄晏竟然預設,然後扭開了車載電臺,擺明了不想和這個聒噪的女人說話。
電臺裡放的是章琳的歌,安好一聽就煩,她立刻換臺,“不聽這個。”
景薄晏眼睛看著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她唱的沒你好聽。”
被誇了嗎?安好捂著臉,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他說的,就當真的聽。
景薄晏的手輕輕拍了拍安好的大腿,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