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唇邊的笑越發明顯,在景子墨走出去大概有10米的距離,忽然朝他腳下開了槍。
誰都沒看到他的槍從哪裡來的,子彈和大理石地面摩擦出炙熱的火花,把空氣都燒的滾燙,景子墨蹦起來,那一刻心跳幾乎停止。
秦放滿意的吹了吹槍口,放在腿上。
鄭浩南皺起眉,他沒想到秦放狂放到如此地步,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嗎?
秦放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可這絲毫損毀不了他帶來的危險,“小墨墨,這玩意兒不太長眼睛,而且我技術也不怎麼好,不信你問鄭隊,回回打靶我都是他手下敗將,所以……”
景子墨這樣的人玩心機沒人比的了他,但是秦放有的是蠻力和混賬方法,說不成就罵,罵不成就打,打不成就幹,幹不成就直接弄死省事兒,對景子墨,他算是用了這輩子的耐心。
景子墨不可能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看鄭浩南,“鄭隊,你有辦法把我弄走?”
鄭浩南反而不急,他挺無奈的聳聳肩:“我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誰?我拖家帶口的哪敢跟他較真兒?”
景子墨諷刺他,“你真慫,說什麼人民的公僕,都沒有對抗惡勢力的勇氣。”
鄭浩南眉目笑的很開,“景總,對抗惡勢力的機會就留給您了,就用您的屁股好好對抗吧,要是能把他……”
景子墨被鄭浩南趴在耳朵上說的那句話氣的渾身顫抖,說話的人卻拍拍屁股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大太陽底下,景子墨渾身發冷,鼻翼額角全是冷汗。
秦放見他半天沒動,以為這孩子給自己那一槍嚇破膽了,手按在景子墨肩膀想說點兒好聽的,可神遊狀態的景子墨卻防範性的抬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秦放臉上,倒是嚇了他一跳,也打跑了那一點點柔情,一反手揪住了景子墨的衣領子,秦放大力一摔就把景子墨扔在泳池裡。
景子墨在水裡撲騰,他游泳的技術很少,雖然是被動落水但是很快就浮在水面上。
秦放哪能輕易放了他,蹲在水池邊揪住景子墨的頭髮就往手裡按,不是嚇唬他,這一刻他邪火上來,就想弄死他。
很快的,水面上漂浮著絲絲縷縷粉紅的血跡,而秦放腰間的傷口也掙開,鮮血把紗布洇透然後滴滴答答的落在水面上和景子墨的鮮血糾結纏繞,再也難分你我。
感覺手下的人停止了掙扎,他猛地鬆手,自己跌坐在地上,大聲喊著:“人都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救人!”
鄭浩南從秦放的別墅出去徑直回了緝私隊,這趟雖然無功而返但是他也沒沮喪,要是輕而易舉帶走景子墨反而不是好事,現在這麼看他的確是突破秦放一個很好的口子。
鄭浩南眼中精光閃爍,對,他的目標可不是景子墨那麼簡單,他的目標是秦放乃至秦家整個權利鏈!
四年前,他心灰意冷,覺得自己總是在做壞事的時候上峰有人透過父親給了他這個任務,四年磨一劍,誰能想到他一個小小緝私隊長身上揹負的確是定國安邦的大事。
剛下車,就有人過來說:“鄭隊,有個女人找你。”
“誰呀?”鄭浩南摘下黑超看到門口那兒站著一個高挑幹練的女人,還真是熟人,景薄晏以前的秘書,現在景子墨的秘書,白禾。
白禾年紀比他大,因為一直受到景薄晏的重用,平常他都要叫一句白姐的,他也沒拉架子,還是稱呼她白姐。
白禾神態很不在然,她笑笑說:“鄭隊長,我,那個,最近景總和景副總都不在公司,我過來看看景子硯,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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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是正常,但是白禾的態度卻讓鄭浩南心裡打了個問號,這女人和景子硯有關係?
腦子裡迅速把白禾的資料過了一遍,他記得白禾三年前離婚,自己帶著一個上小學的女兒,比菲兒大,似乎也沒什麼能掛上鉤的。
鄭浩南點點頭:“白姐,您也勸勸景子硯,要是真有什麼不要自己扛著,這次人贓並獲,因為走私數額巨大,少判不了,他一個少爺,能過了監獄的生活?”
白禾咬咬下唇,擔心都寫在臉上,她本不是那種喜怒形如色的小姑娘,這樣很反常。
鄭浩南讓人帶著她去見景子硯。
其實景子硯態度挺好的,認罪寫材料交代出貨進貨的事宜,唯一的缺點就是他自己攬下所有的罪名,把景氏和景子墨撇的一乾二淨,他知道自己拉不下景子墨,就不去犯傻,他媽媽還在國外,要是把景子墨惹急了估計會對付她。
拘留室的門開啟,他又以為鄭浩南來逼他寫材料,便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說:“鄭浩南,我沒什麼上線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要是還念著當年你沒少揍過我的舊情,給我弄瓶酒來,要芝華士的皇家禮炮,46響的。”
白禾嘴唇顫了顫,“景總,是我。”
景子硯睜開眼睛,很意外的看著白禾,“白秘書,怎麼是你?那個,這幾點了,你是不是好接小糖糖了?”
白禾在他身邊坐下,“糖糖放暑假了,現在讀暑期班。”
“又是學習呀,你別把孩子逼得太緊了,古箏,書法,英語,國畫,你要把她累死呀。”
“沒,那次給你罵了後我跟她談了,就留下她喜歡的古箏和舞蹈,別的都不學了。”
倆個人像是拉家常,白禾有好幾次要別過頭忍住眼淚。